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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楚闭目养神,假装自己没有被凝视——没有被秦简凝视,其他人都无所谓。他从正式做起这份兼职开始,就没有在老师和学生的面前拘谨过,但今天不同。
别怕。
我叫秦简。
真的,请相信我!
眨一下眼吧。
上一次短短的一句“迷眼睛,也要当心感染”就被回味过无数遍,这一次一下子多了好几句,褚楚感觉自己手忙脚乱,在脑海里把它们翻来覆去地咀嚼遍,又怕记住忘不掉,又怕记不住而忘掉。
以前坐在这里,变身雕塑两小时两百块,比那些年长的老伯要多赚八十块钱。学生们问他是不是超级累,褚楚总摇头,说,不累。
虽然这的确是他为钱奔波的工作之一,但相比之下已经是最为轻松的闲职了。可以打盹儿,什么都不想,也可以静下心来喘口气,把逃离计划一遍遍完善,用自由的幻影来支撑自己坚持下去。
但今天真的不同,脑袋乱成麻团,还发情… …都在幻想些什么啊?没有哪一幅画面是可以见人的。
褚楚受够自己的淫荡,忍不住悄悄深呼吸,再偷偷睁开眼,佯装自然地朝窗边看去。
还没走,还在画。
… …到底在画什么?
… …是在画近乎赤裸的自己吗?
黑板上方挂着一面圆形的旧时钟。
分针走过一圈后,老师回来了,挨排小声地给学生进行指导。
秦简竖着耳朵听了两句,听不懂,太专业,他自顾沉浸于创作中,目光已经从褚楚身上转移到了请褚楚吃馒头的那人身上,仍是纳闷,怎么会有人请人吃馒头啊?
分针不紧不慢,又走过一圈。
下课了。
秦简坐得腰酸背痛,站在后门等着褚楚换完衣服从小房间里出来。
今天应该没有人投喂模特,教室已经空了。
等了大约五分钟,秦简耐心耗尽。
他往小房间走,心想,难不成里面还有个后门,守株待兔守错株,让兔子跑了吗?
秦简抬手叩门:“喂——”
门根本没关,吱呀一声在叩门的力度下慢悠悠地敞开了。
白炽灯泡接触不良,苍白的光线明明灭灭。
秦简看着上身赤裸的褚楚:“… …”
褚楚跪在地上,扒在一个大纸箱旁扭头看着秦简:“… …”
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两人初见的那个小巷子里,在猝不及防之下打上照面,然后空气凝固。
秦简“啊”一声,又“那什么”一句,才问:“你在找什么?”
褚楚无法自控地飞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抿了下嘴唇,转回头继续在纸箱里扒拉,说:“手机掉进去了。”
“这么暗,能看见么?”秦简掏手机点开手电筒,“我给你照一下。”
屋子里稍微又亮一点了,灰尘漂浮在空气中,雨声被墙壁阻隔,闷闷的。
秦简蹲到褚楚对面,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时机。
“现在只有我和你,我一秒钟都不想再等了,”他看着褚楚低垂下去的长睫,说不清但就是信心在握,“我这几天吃饭在想,睡觉在想,玩游戏在想,想来想去我好像终于想明白了那种违和感是什么。”
褚楚抬起脸,手里抓着已经找到的手机,没有动。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你不是乐意的,对吗?”秦简看进他眼睛里,“你那样对自己下狠手,是你压抑得受不了了、发泄压力的方式,是不是?”
褚楚咬住嘴里的软肉,眼眶有一点发热。
但也不至于委屈到真的流出眼泪来。
他站起身,把手机揣进裤兜里:“你那天,你和他是陌生人的话,为什么会去给他过生日?”
秦简也站起来,认真解释道:“我好朋友杜从筵,或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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