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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知关窍何在。”
叶重阳一面听着他二人对话,一面在房间内踱来踱去,“那南明既然一点儿法术也没有,那么指望他是不行了。如此看来,若想水济兄恢复真身,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愿。”
南岑遥道:“这意思是壑殊自己不愿回归真身?这又是为何?”
叶重阳皱眉叹气摇摇头,一筹莫展地伸进袖筒取扇子。找了半日,不见扇子,反摸出来一个纸团,打开看时,是那张被烧了一半的素笺。
“钱唯钱做堆。牡丹花下风流鬼,水涨鱼肥。仲冬子夜花墙下,天席地帷。”
叶重阳牢牢盯住那上面的字,若有所思。实则在狄宅里第一眼见到时,他就觉得这几行字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看了半晌才说道:“这素笺果真是狄仁写下向佛祖请罪的么?”
第42章
听如此说,木惜迟同南岑遥也走过去端详起这张素笺来。
木惜迟道:“恐怕还得问狄仁自己。”
说毕,拿起那尊观音,如摇求签筒似的玩命摇起来。“狄仁,狄仁,狄仁,你醒醒。你认认这几个字!”
叶重阳忙止住他道:“你太也胡闹了。漫说对菩萨不敬,就说你这个摇法儿,好人也被你折腾没命了。”
喝退了木惜迟,叶重阳对着观音像又是输灵力,又是渡真气,可观音像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南岑遥道:“我看他是魂飞魄散了罢……”
木惜迟忙道:“这……这同我可没关系。我来之前,他就已经不说话了。”
叶重阳冷哼一声,哗的打开折扇,呼啦啦扇着风。可从他面色来看,大冬月里扇扇子并没能让他冷静下来。
木惜迟与南岑遥并排站在他对面,打定主意无论他如何责骂,也一句不还嘴的。只听叶重阳“啪”一声合上折扇,道:“回狄宅。”
南岑遥道:“这是何意呢?”
“对了!”木惜迟以拳击掌,“想必那里存有狄仁的手迹。”
南岑遥这才点点头,道:“确然如此,这很是了。”
木惜迟向叶重阳作了个揖,回身便跑了。一径来到南明住处,催促道:“明哥明哥,咱们又要出远门儿了。你若要冠发梳洗,可得快些。”
一壁里说着话,一壁里取了毛巾在水盆子里一捂,拧干了就要给南明往脸上糊。南明轻巧接过毛巾,说了声:“不必。”
木惜迟又绕至背后道:“那我替明哥冠发。”
南明握住他手腕道:“不必。”
木惜迟笑道:“我也说不必呢。”便扶起南明来,而后又想起什么,仍将南明安顿坐下,从自己贴身的衣物上撕下一段,叠成窄窄的一条绢帛,给南明轻轻缚在眼睛上,“明哥,外面飞沙走石的,你的眼睛受了伤,绑上这个,就碍不到啦。”
一时绑好了,又走至正面端详端详,忍不住道:“好俊的郎君!明哥不必伤怀,等这阵子过去,我会想办法帮你复明。这不是难事。”
见南明不应答,木惜迟道:“干嘛不说话?是不是想这个?”说着凑上去亲了亲南明脸颊。
南明浑身微微一震,侧过头去,脸上颜色给浅绛的绢帛一衬,显得愈发白 皙,耳朵却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木惜迟要将南明扶起,南明却自己站起径直出了门。木惜迟怕他磕碰着,连忙追上去,“手,手,牵着我的手。”
南明红着耳朵,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在快要撞到板壁时,木惜迟一个健步挡在他面前,气鼓鼓道:“走那么快干嘛呀,你的脑门儿又不瘪,非要撞得像寿星公那样凸个包出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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