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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让他不用跟他们回东宫了。
“丧仪事多繁杂,你就留下来做个苦力,供容熙公子驱使。”
栩摘星:“……”
栩摘星低头,“是。”
幸而他武功高强,不然这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别苑,留在这儿过夜还真几分渗人。
卫澜霆和江无虞走后,栩摘星慢慢吞吞地走到容熙跟前,微微颔首,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
“公子有何事需要在下去做?尽管吩咐便是。”
容熙点了点头,也不跟栩摘星客气,因为他自己一个人毕竟分身乏术,的确忙不过来
“既然要办丧,烦劳你天一亮去置办些白幡白绸白蜡纸钱冥币之类的丧仪所需,明早先将灵堂支起来。”
栩摘星点头应下,虽然他跟太子爷一样都不喜容熙,但一码事归一码事。
这是为了宴清的丧仪所准备的,所以他自然会尽心。
容熙说的这些栩摘星都心里有数,只是他似乎没有听见容熙有吩咐他去棺材铺。
因而栩摘星特意多问了一句,“可要再置办一口棺椁?”
“不必,”容熙摇了摇头,神色淡淡地回道:“棺椁有人会准备的。”
“是。”栩摘星也就没再说什么。
容觉走后他的屋子便空了,容熙走前夜将他的屋子收拾打扫过,还算整洁,就让栩摘星先去容觉的屋子歇息了。
天一亮就要出去置办东西的栩摘星也不扭捏,直接去睡了,离天亮也没几个时辰了。
难得短暂热闹了一下的别苑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清,容熙觉得还是冷清更适合他。
人一多,难免就显得闹哄哄的,反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更深露重,容熙又独自一人站在庭院里吹了会儿风。
越来越寒了,容熙单手提了提衣摆,回到安放宴清的那间屋子。
宴清安静地躺在那儿,面容安详,就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容熙伸手抚了抚宴清乌黑密亮的鬓角,轻轻摩挲着,轻声道:“你也为我担心了吧?”
容熙满目柔情,声音也低到不能再低,仿佛生怕会扰了眼前人的长眠。
耳边只依稀听得见窗外的风簌簌吹着树叶,落叶随风回旋起舞,最后擦过地面的沙沙声。
自然不会有人回应他,一如从前的宴清也没有得到过他的回应。
他静静凝视着宴清俊秀的面容,似乎是想珍惜望向他的每一眼。
曾听人说过不管感情多深,都抵不过死别经年。
旷日积晷,年深岁久,脑海中那人的模样就会逐渐迷糊虚化,直至完全记不清他的容颜。
所以他用无比眷恋与懊悔的目光,一遍遍描摹着他五官的轮廓。
容熙俯下身子,将脸抵着宴清冰冷的脸颊,轻声呢喃:“不会太久的。”
高悬九天的明月,也有落入凡尘的一刻。
回去的路上卫澜霆同江无虞一路无言,见到这样的宴清两人心情皆无比的沉重。
明明白日还鲜活地与他们说说笑笑的人,忽然间说没就没了,换谁也有些无法接受。
尤其是卫澜霆,他与宴清相识得更久,自然感情也更深一些。
-兰庭-
今夜的卫澜霆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怎么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所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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