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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闹，不就是因为你知道如果不闹他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厉峰把握紧的双拳放在身后，报以挑衅式的笑容，“是啊，严以宁那时喜欢的是你呢，可又怎么样呢，你大概不知道吧，得知你要订婚的时候，严以宁就蹲在你的脚边。”

“他那时有多伤心，人都傻了。”

迟朔愣了下。

迟晓瑜从没看过迟朔这个样子，像是压抑着暴怒表面平静的不安定混合体，即将冲破什么，她好像听到了他骨节错动的声音，她心惊胆战，抬眼去看厉峰，笑意下的眼底也是一片猩红。

“你们还以为自己是高中生吗？”

她站在中间，抓住迟朔的手臂，“哥，哥，他还在看呢。”那只紧握的手又松了下来。

“怎么样？你还觉得严以宁会选你吗？收收你的自信迟朔，你还不如我。”

迟晓瑜稍微松了口气，又一个头两个大，大声喊出来：“别吵了，高考很久之前，他就谁都不想见了！”

两人停下来都看向她。

迟朔沉默地看她，视线刺人。

厉峰冷笑，“看来你的好妹妹好多事情宁愿不说给你听呢。”

发现说漏了嘴，迟晓瑜像严以宁投去求助的目光意思是，bro我撑不住了，我也挺怕他俩。

严以宁犹豫着去开车门，听到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

“看来是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严以宁差点忘记了此刻车里就易安和他两个人，突然听到身易安说话，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臊尴尬。

易安觉得自己应该继续装睡下去，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可是我还是得问上一句，所以你跟我交好，就是因为我长得跟他有点像吗？”

易安能感觉到他们之前很复杂，另处一个世界一样，而自己是这个世界外的人。

虽然不想承认，易安知道了自己并不是输在了哪里，而是赢不了。

严以宁的世界已经太多人了，没有角落和心力再分给他了。

“我不是…”

外面吵闹，好像又要打起来，迟晓瑜撑在中间，面露难色。

真是要疯了。厉峰就算了，怎么迟朔都…

就不能让他喘息一下吗？

严以宁叹了口气，他不能让别人帮他面对。

“下次我会跟你解释清楚。”

打开车门前，他听到易安说：“有不是这一句就够了。”微微顿了下。

严以宁下了车，在三人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过来，一小段路走的极为漫长。

走到距离三人面前两步左右的位置上，严以宁抬眼看了一圈。

“以宁哥…”迟晓瑜有点歉意，又有点担心。

严以宁摇了摇头，视线转向厉峰，突然说：“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决定的权利是吗？”

“可不按照你说的做的后果我已经知道了啊。”

天色暗下来，严以宁眼里也没什么光。

“晓瑜没有告诉过你吗？因为你我活的像流浪狗，像池塘里的烂泥。”他的声音又低又轻，落在地上就要碎掉。

“满意了吗？你还要拿什么吓我呢？大不了再被你夺走一次。”

眼泪顺着严以宁一侧的眼眶滑了下来，瞬间在皮肤上冷冻结了冰碴，微微刺痛。

“你来吧，再一次把我踩进烂泥里。”

厉峰不说话了。

严以宁转过头，看了眼迟朔，又轻轻错开了视线，不想看他的目光，那里面混杂的东西太多，他怕多看一会，好不容易坚定起来的心智又会垮塌下去。

该说的刚刚也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