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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小时候曾被乳母秦妈妈带着给生母烧过纸钱,后来听了别人的挑拨,一面怨恨自己的克兄克母之名,一面又怕自己受到安国公府的连累,便再也不肯给祭拜生母。
姜觅不停添着纸钱,什么话也没有讲。若是人死后真有魂魄,那么徐夫人和原主母女俩应该已经团聚,也就用不着她再说些什么。
纸钱烧完后,夜已深。
姜觅刚进屋,屋内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让她眸色微微一变。她让子规去睡,说是太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做。
子规不疑有她,听话地退了出去。
她慢慢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惊。
茶水见底时,柜子自动移开,露出那个隐藏的小格间。小格间内,倾城绝色却苍白如鬼的男子在看着她。
她不惧也不怕,甚至还笑着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
“嗨!”
第18章
光影交错的视线中,男人的身形一点点显现。
黑的衣,墨的发,还有苍白无血的脸。
乍然的惊艳,似天山背阴处松尖上的雪,遗世而无视长空万里,淡然却孑立于高岭之上,却又仿佛弱不经风稍纵即化。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姜觅心想。
若不然也不会一次就能融汇贯通,从而找到小格间内外对应的机关,不仅能自己进去还能自己出来。
当然他越是聪明,姜觅就越期待。期待他有朝一日从黑暗中走出去,站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查清过去的重重疑点。
比如窃玉案,比如南平王府,比如安国公府。
他缓缓走来,坐到姜觅对面。
姜觅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推至他跟前,动作自然随意如同相识多年的老友,甚至连语气都透着熟稔。
“王爷,请喝茶。”
他手微抬,但并不是接茶,而是伸至自己的怀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
竟然是那条洗干净的裹胸布!
所以这位王爷大半夜的前来就是为了还这块布。
姜觅心说大可不必,这样的布她有的是,说出去的话却是:“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王爷留着用便是,更不需要特地送一趟。”
萧隽无波的瞳仁划过一道细小的波纹,道:“此物于姑娘有用,对我却是无用。”
姑娘家用来裹胸的布,他还真用不上。
他目光放空望着烛火,声线无起无伏道:“你已经很好,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姜觅闻言,下意识低头看着自己胸前。
这位慎王殿下还挺识货。
不说是男人,有时候她自己多看两眼都觉得面红心跳。
“我也是这么想的,与其遮遮掩掩,何不大大方方,再说我这么好看,只有别人羡慕的份,又怎么会妄自菲薄。”
她这话说的也大方,眼神无一丝羞涩难为情。
可怜萧隽活了二十三年,自认为阴谋诡计无所不能,装傻卖呆驾轻就熟,方才能说出那句话已是极限,眼下完全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木着脸的样子,像空有躯体没有灵魂的玉人。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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