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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的示人之态,以傀儡之相骗过所有人。
“王爷,你怎么了?”姜觅以为他在发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刹那间,冰冷的玉人像被注入阴冷的灵魂,透着森森的寒气。那寒气骤然快速散去,只余一丝淡淡的凉意。
“你会开锁。”
这不是问话,而是在陈述事实。
姜觅点头。
萧隽能说出这话,表明自己在谢府救下德章公主所有的过程都被他在眼里,所以他那时才会一连说了两句“你果然有用”的话。
既然她很有用,那么萧隽应该是遇到了这方面的难题。她没有开口询问,而是静等着对方自己说。
“不知姑娘是何时学得此技艺?”
不怪萧隽疑心,换成谁都会怀疑。
徐家世代善工不假,但原主自小长在武昌侯府,同徐家并无往来。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如何习得这样的技艺,确实让人疑惑。
姜觅早有应对之策,将自己对子规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她眼神清澈不避躲,言语流畅口齿清楚,好像真的做过那样一个梦。
托梦一说,常流传于民间,古来传说并不少。虽然玄之又玄,虚空而又不真实,却最是能解释不合常理之事。
不管萧隽信不信,她都只有这个解释。
萧隽眉眼微垂,似幽谷白莲。
单论外表,此人美艳而病弱,但姜觅知道眼前之人绝非善类。她忘不掉初见时这位王爷给自己的感觉,毫不怀疑对方手中沾染过鲜血无数。同时她也记得这位王爷说过的话,在对方的眼中只有死人和有用的人。
既然她有用,那她就不怕。
当萧隽抬眸看她时,她就知道自己是对的。
南平王府的崩塌,先太子和先太子妃的死,留给这位慎王殿下可用的人不多。她若是有些用处,且还是徐家的后人,对方哪怕是心中存疑也会用她。
“除了那种锁,姑娘还会哪些?”
“具体的我说不出来,得见到东西才好判断。”
她再是喜欢研究前人的东西,却不敢夸下海口,毕竟历史源远流长,她知道的不过是沧海一粟,更何况有些技艺早已失传。
萧隽没再问,而是缓缓站起掀开自己衣摆之下的裤脚。
他右脚的脚踝处,竟然戴着一个环形锁!
那锁乌黑锃亮,看上去极沉极重,其上还附着一个造工精巧的铃铛。那铃铛的眼被堵实,所以才没有发出声响。
姜觅愕然。
她方才诸般猜测,却未能猜到竟是这样。
在萧隽的示意下,她蹲下去研究。
这种锁被称为兽镣,是前朝宫廷巧匠所制,最初被用在皇家山林圈养的猛兽身上,以便围猎之时定位。后来前朝末代的那位亡国之君突发奇想,将这种锁戴在死囚身上,然后将死因们放逐在林间,以供他们追捕猎杀。
说到前朝,就不得不提前朝皇族杨氏的骄奢淫逸。皇宫之内的堆金叠玉,地砖都是镀金的。那时民间便有传言:刮去宫砖一尺,富及子孙三代。
杨氏最后的那位亡国之君贪图享乐,无论追兽还是猎人图的都是乐子,所造兽镣倒也轻巧,因为重在追踪定位。而萧隽脚上的兽镣应是经过改制,不仅镣铐粗且重,明锁也变成了暗锁,更为复杂难解。
“这锁是谁给王爷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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