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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肇沣一身酒味拉开院门,就见一个抱枕远远飞了过来,砸在他身上。
“滚。”不远处传来森寒的低喝。
他站在门口,高大挺拔,宽阔的脊背遮住门外灯光,把他的影子拉长拉高,像一只怪会发情的巨兽。
一条腿就要迈入,一个透光的东西再飞了过来,时肇沣侧身避过,水晶烟灰缸摔在石板上应声碎裂,在恢复静寂的大宅尤为清晰。
时肇沣无声踩了进来,关上门,脚步不见虚浮,借着月光移到长廊,喝鸡尾酒的时綮身边。
脚旁是可以视物的小灯,月下时綮的眼尾微微发红,他是生气的,愤怒着有些煽情,惯常痞痞的脸多了些不够鲜亮的厚重的生动,尤为吸引人。
他低骂:“我叫你滚,听不懂人话?”
夜色混合高度白酒浸润过的嗓音,时肇沣单臂一撑坐在廊上,柔情轻声道:“宝贝,你在生气。”
“别,别喊我,消受不起,留着给你那些个狐狸精。”
他比狐狸要棘手,骄傲,威风凛凛。
不知道的还以为时綮在和他吃味置气,时肇沣伸出双手想去抱住斜靠木桌上的人影。
“宝贝如果生气,为什么这么了当答应我的条件?”他的孩子的想法有时候容易懂,难懂的时候加倍神秘。
时綮冷哼一声,蓝色的酒液扣在桌上,两指拍拍他的脸:“呵你这得了便宜……收起假惺惺的温柔,还不如和从前一样骂我一顿。”
时肇沣声调扬了半度,抓他指尖亲吻:“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时綮甩开他,指门:“滚。”
意料之中的拥抱还是落了下来,他爸侧身把他拢在怀里,低头凝视他的不满,拇指抚过他的眉梢。
“不生气了,綮。”
时綮张嘴反驳:“我好得很,生什么气。”
孩子每一句都是抗拒,可时肇沣还是敏锐捕捉其中零星肉麻可爱的撒娇,堪称软和的诱惑,不同往日的态度,他的眼神在黑暗中微微一凛,很快眨眼淡去,他开始亲吻他。
时肇沣从他宽阔家居服摸了进去,捏他胸前的软肉,这具身体轻轻颤抖了一瞬,他加重力道。
意想得到的抗拒并没有很激烈,满是酒气的两种呼吸缠绕在一块,他爸的热吻烙在耳后颈侧,凉风一吹,起了鸡皮疙瘩。
“乖孩子和朋友聊了什么。”状似不经意的疑问,时肇沣坚挺的鼻尖顺着时綮颈部游走,轻吻到了肩膀,呼吸他的味道。
时綮穿着宽松家居服,及膝短裤里的腿不自然动了动,说话不客气:“怎么,还想对我朋友下手?卑鄙。”
“好孩子不能和我这么说话。”时肇沣在他肩上咬了口,换上舌尖舔舐。
青年的眼珠光润,在气氛正好的院里眸子亮得特别,他抬了身体避开他的吻,看向时肇沣的眼神有一种不同往日的暧昧,只要他愿意,那双眼似乎泛起丝丝妖冶致命的引诱,令人明知该是陷阱甘愿走进,他笑得乖柔笑意不达眼底,口里的话不给面子:“我也告诉你,再这么龌蹉,就从我的院里滚出去。”
这是给他立规矩。
时肇沣突然跪在时綮的腰间,棉麻衬衫前襟松垮,露出胸肌线条,他在家里向来舒服随意,平日梳得丝毫不乱的黑发垂在前额,年轻随和气质过人,但喜怒不形于色的黑眸多是攫取进攻。他厚热的掌从时綮腰里再摸进去,时綮听到他说:“爸爸知道了。”
微风吹起,丹桂草木飘香,他让他爸制在怀里,鼻息之间全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就像他给的网。
有些窒息,暗香浮动间,时肇沣双手在他衣服里收紧,时綮坐姿受限,耸立的乳粒摩擦时肇沣的衣物,他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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