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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来。

被铃声吵醒的时候，时綮顶着一头乱发带有起床气，昨晚的事还没从脑海底浮上来，眼皮拉开一缝蒙眬按下接听，嗓子低哑语气不是很好。

“哪位。”

男人的声音传来，有明显的笑：“时綮，小懒。”

时綮眼睛倏地睁开，手机抬远了些，是时肇沣的电话，大清早怪烦人的，他皱眉闭上眼，意识模糊不清地哼了一下，瞌睡虫咬他一口，困意又覆上来。

“睡吧，你说的事已经办成。”

“谢了……”

时綮打了个大哈欠，事情摆平就好，恩人打来的电话还不好发作，他丢了手机反手拉过被子，莫名安心又睡着了，电话都忘了挂断。

时肇沣半天没收到儿子的下一句，淡淡的笑意还停在唇边，听了一会平稳的呼吸声，他收了线。

时綮起床想起这通电话就通知周垲，说小事轻松搞定，狐假虎威秀了一波，周垲对他连连点赞。

“还是我们时爷有办法。”

周垲提着燕窝登门，说考虑到时綮的身体好好补补，顺便慰问一下。

时綮抄起易拉罐就要扔他：“滚滚，这么关心我你早干什么去了。”

周垲嬉皮笑脸，举手投降。

时綮让周垲和佣人把自己连人带轮椅抬下了楼，疼痛消了不少，在院里呼吸新鲜空气，心情都畅然起来。

林妈在庭院小桌上摆好点心和茶水，清风徐来，带着湖水特有的水汽，穿过美人蕉把四季桂花味道捎送过来，时綮有一搭没一搭和周垲瞎聊，总算没拉着人开游戏，浪费这一场好光景。

时肇沣踏进院门的时候周垲在给时綮描述美院那人体模特身材有多好，听得时綮心痒，周垲双手还敢在时綮胸前比划，时綮刚要出手给他一拳，一双锃亮黑皮鞋就出现在他微微低垂着的眼里。

时肇沣一身黑西服，简单白衬衣，肩宽腿长，行走的衣架子，这身男公关派头被他穿出性感禁欲，几日连轴转他的眼带了丝疲惫，更添些成熟味道，见时綮看向他，鹰隼般的利视便投射过来，眼神很深，时綮不知哪来的一阵心虚，他别开了眼。

周垲连忙站起来，叫了声叔叔。

时肇沣微微颌首，算是应了，他站在时綮身边，手指插入时綮发间，随口问：“怎么下来了。”

时綮偏头，伸手打开他爸的手：“不知道男人的头不能摸啊，我头没洗。”

“林助理做得不好？”

时肇沣出差前把林助理派给他，负责他生活起居，林助理感恩老板让他经常可以见到母亲，对时綮的事别提多上心，但是时綮不习惯有人这么伺候他，端茶送水就算了还要帮他洗澡擦干，让他怀疑哪天就需要人准备尿壶了。

“他还行，我不习惯。”时綮直接说，不想时肇沣怪罪。

时肇沣食指在他脸上轻刮了一下，时綮一个激灵就要炸毛，突然想起这手曾在浴室里握着他的那根宝贝，揉搓敏感各处，让他感受打飞机也能有的至高快乐，轻易送他高潮。

时綮下体略微发紧，暗道绝不能让好兄弟看出来，连连给周垲使眼色。

周垲有些迷惑这两父子之间奇怪的氛围，没话找话试图和时肇沣交流，一会说叔叔真帅过会又说家父天天念叨您呢。

时肇沣一一都回，就是态度有些疏离，与周垲的热情截然不同，让周垲有点尴尬。

时綮想起他爸认为他的朋友都是些个狐朋狗友，整天拉他蹦迪泡吧不思进取没个正形儿，时綮阻止周垲继续看他面色，给他打暗号让他赶紧溜。

周垲眼珠一动和时肇沣说完再见，一溜烟跑了。

时肇沣到身旁坐下来，时綮敏感察觉他面色柔和很多，他爸给自己倒了杯茶，在日光下半眯起眼，交叠长腿放松下来。

他不说话，时肇沣也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