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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想到能在任意某日的清晨到山谷间与一虎背熊腰的山野匹夫私会,任他来去自由都随他心意,江益渠反倒是静不下心来了。
于是他日复一日地御剑飞往那山谷,不辞辛劳,每次都心潮澎湃。
有时江益渠能望见男人挥洒着汗水在曙光中鼓劲发力,腰肢牵动浑身最后带动斧头,将木头咔嚓劈裂,那饱满的背部肌肉一鼓一鼓,如生机蕴含于其中勃|勃|跃动。
有时他又正好撞到男人已结束劳作,刚刚汲起一桶清凉的井水,就立在井边,提起桶任由那水自上而下地浇下,哗啦作响,水流划过他的腹股沟,浸湿了男人仅有的一条裤衩,勾勒出骇人的轮廓。
江益渠去的越勤,便愈发魔怔。
有时他猜想大余或许是在有意勾引他,迷得他茶饭不想,乃至于耽误了功课,可一转眼再见那家伙,所有的克制、谨慎又统统烟消云散了。
那日,江益渠再次旷过早课,掌门在他启程去往山谷的途中用拂尘拦住他。
掌门道:“你要去往何处?”
江益渠沉默以待。
掌门叹息一声:“唉,你也到了该渡心劫的年纪。”
江益渠问道:“师尊这是何意?徒儿不知。”
掌门道:“那人你可喜欢?”
江益渠答不上来,问道:“何谓喜欢?”
掌门道:“你可想把他留在身边?”
江益渠毫不犹豫地道:“想。”
掌门宽慰地笑了:“既然喜欢,那就带回来吧,凡世蹉跎,最好教他修炼少许,磨凭白少了许多朝夕以对的光阴。”
江益渠听言心中若有所思,待他再到酒舍时俨然已日上三竿。
不寻常的是,酒舍里了无一人,桌椅仍收拢作一堆,不曾摆开,更没了那大嗓门的婆婆和笑口常开的健硕青年。
江益渠绕着山头盘旋了许久,才在神识寻觅之下窥见了青年。
“客人?您怎么来了?”
大余正对着一处坟包静静站立,无奈地朝江益渠拉下眼尾道:“婆婆今晨时去了,寿终正寝。”
江益渠道:“节哀。”
大余道:“当年婆婆收留了我,她说想开酒摊子,让我替她打理,顺道送她一程。”
江益渠道:“如今你做到了。”
大余朝坟头倒了一壶婆婆最爱饮的海棠酒,沉默不言。
良久,江益渠问:“将来可有何打算?”
“不曾,但大抵是要往山外瞧瞧去了,”大余摇了摇头,忽而转身朝江益渠温和道,“……只是不知客人能否买我些旁的,接济我一阵,好让我周转过了刚出山谷的这段日子?”
毕竟也让客人白看他不穿衣裳白看了许多日子了,大余有自信能从这位常客钱袋里抠出来一碗饭吃。
“好。”江益渠几乎是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了,又因一口应下应得实在是太快,江益渠问道,“只是我有两个要求,你需得遵守。”
大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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