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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与我做好友,不妨稍待一阵子,隔几日过来品品我新做的甜糕?”

江益渠愣了愣,忙说:“好,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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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江益渠按捺不及逃了门派的早课,趁着朝阳雨露就御剑奔了过来,快到酒舍时他收起剑整理了一下衣冠,而后才顺着小路步行到那处。

茅舍里仿佛又传来嬉笑打趣的声音,今天仍有客人,那客人与大余俨然是相谈甚欢。

江益渠耳聪目明,只听大余轻声推拒了两句,就抽身朝他这处而来。

还是庇荫下的小茶几,一碟小花糕端上,精致讨喜。

江益渠尝了一口,不腻不齁,清朗脱俗,入口即化。

吃过花糕,紧接着一盏清茶盛上,甚合心意。

江益渠抿了茶,抬眼只见大余笑眯眯地盘腿坐在一边,杵着腮帮子看他,不由挑眉道:“你不问我味道如何?”

大余道:“瞧您连吞三个,想必定是好吃极了。”

江益渠稍显窘迫,一口茶盘旋在喉咙,那大余又道:“下次您来草药路过,我再为您做些新品。”

江益渠问道:“你与其他的客人也会这样?”

“当然不,”大余眨了眨眼朝他道,“萍水相逢哪及心照神交?是我观您面相和蔼,总不知不觉想亲近着您一些。”

江益渠道:“我观你谈吐亦不似乡野村夫之人,缘何宁肯一身粗布短打埋没在此处?”

“那您可就猜错了,”大余笑道,“我的的确确是一个乡野匹夫,如假包换,您若不信,大可摸摸我手上有几个茧子?”

小伙儿玩笑似的将双手递上来,江益渠鬼使神差地触碰了他的手掌,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摩挲起来。

这是握斧头劈柴的茧子,那是酿酒搬缸的茧子……他的小臂肌肉虬结却并不狰狞,他的臂膀、胸膛,流畅的线条衬着小麦色的皮子包裹着那健壮的身躯,只可惜被粗麻衣盖住。

他握住他的手摸得太久,以至于小伙儿疑惑地看了江益渠一眼:“客人?”

“咳咳,”江益渠回神一般猛地缩回手,只感觉掌心空落落的,而后掩饰般地说,“你每日砍柴要砍多久?”

大余一想便道:“不多,小半个时辰吧。”

江益渠问道:“劈柴时你也穿的这身吗?”

“那倒不是,”大余坦诚而直白地道,“我总弄一身汗,凭白把衣裳弄脏了可就不好,所以常穿条裤头便干活了。”

简明直白的话却听得江益渠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他没法按捺住自己肆意潜滋暗长的旖旎遐思,冷不丁问道:“若我想看你劈柴何如?”

大余一愣:“可今儿柴都已经劈好了,客人您……”

“你家的酒买两文钱一碗,我花二两银钱买你劈柴,”江益渠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在说什么胡闹的话,却偏生停不下来,“木头没了我可以去给你弄,只要你肯……在我面前……”

大余这人奇怪得很,从来都是笑眯眯的,不见他动怒,也不见他懊恼。寻常任何人见了他都忍不住想与他多说两句,随便说什么他都能接上。且他话里话外的语态,那真诚的神情总让谁见了都觉得心里熨帖。

江益渠故意说出这般刁难的话,一方面是私心邪意作祟,另一方面也想惹惹大余,心中蠢蠢欲动着想瞧见这小伙儿恼怒脸红的生动模样。

未曾想,这家伙竟然真能接得上他的话,不恼不怒,更像是全然不意外一般,只温和地朝江益渠摇了摇头,笑道:“客人大可不必如此,您若想看,只需每日来早一些到茅舍的后院里找我便罢,一日两日,总有您看腻烦了的时候。”

又岂会腻烦?他那般别有深意的话语简直像猫爪一般挠得江益渠心痒痒。

平日门派功课繁重,或打坐,或布阵,或听课,江益渠都聚精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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