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舫主人迎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朗声道:“各位,今夜是我曳月坊魁首——清倌人归鹤小君的迎客夜。我们归鹤小君的名号众位应当有所耳闻……”
清倌人陪不陪客全凭个人意愿。越是成名的角儿越拿乔。
怎么个成名法?琴棋书画诗花酒,角儿得无一不晓、无一不通、无一不精。那才衬得上任一位龙眉凤目的顶顶贵客。
曳月的魁首归鹤,便是这么一位。
他拿得乔。只要他不愿,世家宫卿来了也要被拒之船外。若他愿意,今晚上便能分毫不取地任他相中的人一亲芳泽。
台下已有世家子急了,叫道:“那是要怎么挑得入幕之宾呢?快些报上来,莫让我等心急!”
画舫主人笑道:“好说,无需银两,只要赋诗一首呈给咱小君赏鉴。贵客写得好,自然能得这千金一夜。”
娘子们发来喷香绘花儿的诗笺纸,余东羿接过纸,拿了紫兔毫笔。
他在上头只写了一句话,就被归鹤招上独舟的小二楼画舫。
“这是归鹤小君自个儿的画舫。除了咱个小君呀,再无外人!曜希公子还请自便。”侍者小娘子见了来客的俊脸就面红一下,用小扇遮住半张脸,引他登船,再上二楼。
二楼的内室厢房外,挂了珠帘和纱幔,隔着层纱,里头的景象若隐若现。
余东羿依稀能瞧见人影。人影边,摇曳的烛火在或明或灭地跳动着。
烛台点了许多,自然随轻歌曼舞的烛焰也多,点点的火颤动着、摇晃着。
还有膏泽脂香气扑鼻而来,没喝酒,人就先醉了一大半。
侍女子要替他打帘,余东羿摆了摆手,自个儿掀了帘子,一俯首钻进去,再抬头,赫然见红木贵妃榻上一双腿。
画舫这些小君们近来流行魏晋服侍。归鹤没穿中衣,披了件大袖翩翩的轻纱薄袍。
高齿木屐被乱踢在床榻下。他脚不穿罗袜,就这么光生生踩在春|凳上。
纱袍长,他的衣摆落到小腿,又有几片被饰带坠得滑下去。布料撕开的缝隙下,便是那双纤纤玉腿,骨肉匀停,肌理光滑无暇。
这一番美人画意,精心设计,又显得随意洒脱。风韵倜傥,浑然天成。
好一个曳月魁首,好一个归鹤小君。便是公侯王孙来见了,也要沉溺于温|香软|玉美人乡难以自拔。
孰料,余东羿神采飞扬,鼓掌大喝一声:“好腿!”
一声喊,中气十足,惊飞了船檐上歇脚的鸟。
震鸟,还震人。
归鹤撑身体的臂一松,差点儿没从贵妃榻上侧掀下来。
“曜希公子。”定了定神,归鹤才拉长音,婉转地唤了声。
只见归鹤下了榻,将肩上滑落的衣袍拉起,先颔首行礼,再与他对视缓缓道:“奴观公子字迹如游云惊龙,便猜公子丰神俊朗,心向往之。现下初见,果真如奴心中所想。”
咦?声儿不错。余东羿道:“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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