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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我跟你,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谢兰因笑了,看着顾影:“听到了吗,废物。听到他说什么了?你在自以为是什么呢,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顾影道:“你又在自以为是什么,仗着他的爱恃宠而骄,其实根本一无所知。如果有一天他不再爱你,你又该怎么办呢?”

谢兰因不笑了,忽然对寒无见道:“喂,你知道,当年你故友李暮之死,就是他父亲造成的吗?”

寒无见和顾影的脸色刹那都变得很难看,也许是今时之景加上触及往昔伤心事,寒无见的神情已经万分凄楚了,他抿紧唇,没再发一言。

其他人都被隔开,只有谢兰因近卫上前,谢兰因冷冷下令,似有意给寒无见听:“革去顾影一切职位,把他带回阁内再好好教训半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踏出影子阁一步,也不许任何人见他。如有人问起,就说他死了。”

顾影想跟寒无见说什么,被套上一个头袋,拖了下去。

谢兰因问寒无见,并不看他一眼:“你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你满意就好。”寒无见道。

谢兰因冷笑一声,“你不要后悔。”

当夜谢兰因离开了,去了静美人处,但李静也已睡下,他只好胡乱找个就近宫殿宿了半宿,二日李静知道的时候他早已久了,于是又半是欢喜半是忧虑地差人去请,得到了晚些时候来的肯定答复。

顾影的事勉强了了,寒无见病好,着手给父亲写信,不知道自己失踪的事有没有惊扰二老,无论如何须得报个平安,再问问景行情况,对自己身体之事只字不提。

令他比较舒心的是如梦被带过来继续服侍他,他不至于一天到晚无人说话,只是如梦也跟他一样禁足不准外出,处处受监视,他内心有愧。如梦倒是一味欢喜,同时有些忧心忡忡,似乎心中有事,寒无见问起,她又闭口不谈。

又过两日,寒景行来了,也并未说什么话,带了一个阑珊问好的口信,碍于有人监视,他似乎有些话想说不能多说,没多久如梦送他出去,无论如何,看到侄子并发现他长高了对寒无见来说都是种抚慰。

下午,顾且找到了他,开口便是:“我想应该早点暗中把你处置了。”

“那晚辈是不是应该小心点?”寒无见虽然如此说,但他们其实还是私下见面,是顾且找他,连监视者都不可察。

“我对你没有什么怨言,你是个本可大有作为的青年,不拘小节,我很赏识你,为什么不能弃暗投明,如果你真的喜欢陛下,就应该放弃你那边的一切,全意投靠我们,为陛下效劳,还能大展宏图,不好吗。”

“我所做的一切仅仅代表我自己,不想代表任何人任何势力立场。”寒无见道。

“你清醒又愚昧,这是不行的,你不可能独立其外,迟早出事。我也知道说服你不可能,又不能真的把你杀了。所以我今天不是为陛下来的,我是为小影。”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哨子,递给他,“他回阁之前,我们见了面,他要我把这个给你,希望你收下。”

“不了,”寒无见推拒道,“您知道我是不会收的。你就当我是个薄情人吧。”

“你要真是个薄情人,一切都会太平许多。”

寒无见终于问,“你还记得李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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