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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寒无见,这几乎是个不成文的心照不宣的秘密了,瞥见谢兰因眉头一皱,他迅速改口,“这位公子气血不足,实乃多病之身。今天上午替他诊脉时他还睡着,实在不好下定论,想等他醒了再做立断,不曾想又晕了过去……”

他又瞥谢兰因一眼。谢兰因道:“有话直说。”

“好的,好的,陛下,公子身体太薄弱,应该是这些天受了刑又重伤未愈的后果。恐怕还未用食,且又受了您那一箭软骨箭,恐怕还要两日才恢复力气。依臣之见这半月最好,最好都不要强迫他行房了,他身体亏空的紧,就像……就像一根绷紧的弦。”

“行了,”谢兰因不想听他打比喻,“朕知道了,还是如我早上和你说的那样,早晚来请一次脉,把他的命给我吊好了,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是的是的,臣会小心办事的。等公子醒好一些我再来请脉。”

让太医先下去,谢兰因又在寒无见床边坐了一会儿,直到御书房的人又来催,他才走了,没看门外顾影一眼。

寒无见睡得昏沉,晚些又发了热,谢兰因只好又往这边来了,然后再也未曾离开。顾影看着进进出出的人,还有拎着药箱的几位太医,想寒无见可能出了事,但他已经快没力气了,浑身如图快要散架,干燥、疼痛过后只剩麻木,只要再多出一个变动,哪怕一片落叶跌落在他头顶,他恐怕都会从此倒地不起。

谢兰因着手给寒无见喂了点粥,寒无见被他弄得醒了会儿,又偎着他睡了;侍女说公子一天也不曾用饭食,可能不怎么有胃口,也许是心念所致,提议不若把他的贴身侍女叫过来伺候。

谢兰因把瓷碗放下,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便应允了,又道,“好好教导一下,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否则她就只能是个哑巴了。”

他就地开始处理政务,李静那边又来人催,他听得心烦,让人随便打发了。子时熄灯,门口侍卫被陆续遣走,几个侍从一边走下台阶一边交头接耳,“今儿是陛下睡得最早的一次。”“可能是没之前那么忙了吧。”

寒无见醒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身旁躺着已经熟睡的谢兰因。寒无见从他身上爬过去,光脚踩上地板,站起身的那一刻天摇地晃,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险些以为自己又失明了,直到看到窗外皎洁的明月,冰一般映入眼帘。

月下长阶还跪着一个漆黑的人影。

寒无见在柜上摸索一阵,拿到一只盛水的罐子,他先自己喝了一口,应该是可以喝的,然后悄然开了一道门缝,流出一抹月光,他扶着门出去。

他身上乏力得很,谢兰因射的那一箭不致命但是会叫人丧失气力,他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这么做,怕自己不跟他走么?

寒无见扶着柱子喘匀气,快步走下台阶。他赤足披发,下摆拖在地上,淌着月光的长发垂下了腰,走过来的身影显得很不真实。

顾影抬眼朦胧地看着他,一片重影中,寒无见的脸终于变得确定而真实。

寒无见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捧罐给他喂水喝。

顾影把水喝完了,寒无见微一矮身他就倒进了他怀里,伸手箍紧寒无见的腰。

寒无见索性跪下来,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悄然道:“你真傻,你为什么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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