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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同意我和无见婚事,兰因不胜感激。”谢兰因亲捧了茶,向着寒母道,“如您所说,兰因母妃去的早,没有礼数教养,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您以后便是兰因的母亲,兰因跪您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谢兰因当真跪下了,低头举茶相奉:“请您老安。”
堂堂君王向一老妇跪地请安,不少人屏住呼吸静观。寒无见惴惴不安地望着自己母亲接了茶,却并不喝。
她像突然犯了病,把眼睛瞪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庭儿是你亲生父亲,他性子虽骄纵但向来是好的。你连自己亲父都能杀,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没有骨节的东西,你算什么君王,还想来拉我儿子下水——”
她从上扣紧茶杯,把它从底部用力碰碎了,全部扫向谢兰因,谢兰因眼睛眨都没眨一下,被茶水淋了半脸,一块碎片擦着他额角飞去,划出一小道血痕。
几乎是瞬间发生的事情。寒无见第一个冲过来:“兰因!”
亲卫拔出了刀:“护驾,将寒氏等反贼拿下候审!”
“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动寒氏。”谢兰因用手指拂去半张脸的茶水,挡住半张脸,眼神无怒无喜,“你们都出去。”他们无法,只得暂且下去。
寒无见跑到谢兰因跟前,握住谢兰因挡着自己受损侧脸不给他看的手,放到自己手心,细心查看他伤口,用手指轻轻按了按,谢兰因轻轻嘶了一声。
谢兰因身体很热。寒无见不顾父母落下来的目光,把脸贴上谢兰因的额头,有些烧着了,谢兰因看他的目光倒还算清明。寒无见捧住他的脸,左右看了看,把他衣襟上的小碎瓷片拈出来,然后把谢兰因拥进了怀里。
谢兰因倾在寒无见怀里,一只手臂箍紧了寒无见的腰身,轻声安慰:“我没事,你别担心。”
寒祁之冷冷看着他们,道出了八个字:“丢人现眼,罔顾人伦。”
好心二夫人递了一条手帕给他,寒无见用它摁住谢兰因额角,完全护住谢兰因,抬头与寒母道:“娘……我求您,别这么对他。”
“怎么对他?”寒母站起来,“无见,他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你怎么就被他蒙了心神?他做了什么你真的不清楚吗,他连自己的生身父亲都下得了手,你如何同他纠缠在一起?这些年你学的仁义道德都忘了吗?”
寒无见不住摇头,望向母亲的目光里含着隐痛,“不是的!您误会了,荣安王并不是他害死的,您是听信了小人谗言,那都是对他的污蔑。”
“是不是谣言我比你清楚。”寒祁之打断了他,秉持着一种身为父亲的威严,他问,“就算他没有直接害死荣安王,难道也没有这种想法吗?你自己问他,教他说。”
谢兰因握紧寒无见的腰,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声音凄楚:“你是我父王的老师,他生前您不曾为他说上半句话,叫他被景常帝猜忌。他死后还要遭你利用他的死讯来非难他唯一的儿子,因为你自己的偏见,您居然打定主意认为我一个如此丧心天良的人,难道不是因为我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地位,侵犯了你本应在握的权利吗?不仅如此,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肯放过,口口声声听上去似乎是为了他好,其实根本是怕遭他连累以致成为附庸……”
“够了!”寒无见忍无可忍打断这一切,把谢兰因拥紧了,沉声阻止,“别说了兰因。”
寒祁之怒火中烧,对着寒无见道:“你自己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同他一样这样地恶意揣度为父吗?你觉得我对你没有半点好处,还是说你打定主意,未来要学他一样弑君弑父?!”
作者有话说:
寒祁之再死命逼两下,寒无见也许真就和谢兰因忍痛断交了,父母之命大过天(谢兰因也知道这点所以特担心)。不过寒祁之的意思是,寒无见和谢兰因纠缠这个份上,不管他愿不愿意,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了。不管怎么说,寒无见也算是迈出了他个人极其叛逆的一步,为谢兰因跪在父母面前苦苦哀求,争取肯定,不肯放弃兰因。甚至为他“背弃”了父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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