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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寒无见,“今天我要听你说,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寒无见赶忙替她倒茶:“您息怒消火,无见不敢欺瞒您。”

寒无缺和寒祁之突然也过来了,后者用命令的口吻向寒无见道:“你方才在书房怎么同我保证的,你如今向着他坦诚了说便是!”

谢兰因闻言快速回头砍了一眼寒祁之,再看向寒无见,不敢相信一般:“他跟你说了什么?”

寒无见把茶推给寒母,道:“您放心,我不会同他大婚的。也许这种过于喧嚣的婚事对您二老来说确实容易遭人非议,使你们为我出丑了。不必再大婚,因我同他已经成过亲了。关系虽只有自知,但无见想着还是要带他来看看您二老,只是之前一直不得空。”

谢兰因紧绷的嘴角松开了,也不再握拳。

寒祁之相当生气,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骂了一句“逆子”,寒无缺赶忙扶他坐了。

寒母似乎不甚明白,疑惑地望了望小儿子,问他:“你说什么?”

寒无见担心触她发病,竟不敢再说话,有自知之明地跪了下去,“儿子一切冷暖自知,您老不必再操心儿子的婚事了。”

寒母舒了一口气,竟笑了起来,指着谢兰因道:“你意思是这位站着的郎君是你过门的内人?”

郎君这个词用的有些轻薄了,谢兰因并不生气,先一步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的,您二老是无见的父母,自然也是兰因的父母。”

寒祁之“啐”了一口,顾不得礼数体面了:“你爹是景常帝二子、荣安王谢庭,他是我门下学生,你如何再同我论这一辈分?!”

寒母像是乍然想起:“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竟是庭儿的孩子。那么庭儿呢,你父亲哪里去了,他知道你同我们家攀亲来了吗?”

谢兰因道:“父王自然知道我们的干系。”

寒母忽道:“这样吧,做寒家的新人是要奉茶的。你的茶呢?”

谢兰因走上前倒茶,用手指指腹试了杯壁温度,看了紧张的寒无见一眼,笑了一下。

寒母道:“我想起来你是在漠北长大的。你母亲去的早,就没有人教你礼数么,奉茶是需要跪地行礼的。”

陪护谢兰因的亲卫忍无可忍,上前一步:“你简直太放肆!”

“退下。”谢兰因呵退他。

“陛下,不可,”亲卫攥了攥刀柄,急切,“众目睽睽,您怎可轻率行事。”

寒母露出愧疚的神色:“我差点忘了您尊贵的身份。只是想来这也并不仅仅是你同我家的私事,你要大婚,自然也涉及国事。那么又不得不叫这些不相干的外人也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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