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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团龙纹锦袍,腰间佩戴雕龙美玉,气质澹然,贵气至极,正面色极冷地盯着崔幼柠所在的方向。
她脑子轰地一声炸开,双腿顿时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叩见陛下!”
宁云简没有理会,将视线移到崔幼柠的苍白小脸上,用目光描摹她的眉眼许久,尔后又扫过她身上的灰白布衣和她盖着的粗麻被子,继而蓦地定在从她紧握着的右手露出的玉佩一角和穗子之上。
他怔怔看了片刻方回过神,语调恢复如常:“起来吧。”
梓儿颤颤巍巍站起来,大着胆子去看帝王的神色,却见对方神色淡淡,一点喜色都看不出。
她忍不住瞥了眼小姐手中紧攥着的玉佩。
这块玉佩意义非凡,是陛下赠予小姐的定情之物,陛下不可能不记得。
陛下这是没看见,还是虽看见了却已不在意了?
宁云简把药和方子递过去,打断她的思绪:“照方中所言熬药。”
梓儿忙回神接过来,小声应是,担忧地看了眼主子,咬着唇转身跑向小厨房。
沈不屈正在收针,见他走上前不由惊疑道:“你自己爬上来的?”
宁云简“嗯”了一声,末了又补了句:“朕心里有数,在马车上歇了许久才上山的。”
“少骗我!你每回发作疼一个时辰,却到得这般早,怕是蛊毒还没发作完就开始爬了。真是的,要见仇人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她当真无碍了?”宁云简不欲听这些,当即出言打断。
“待喝了药,明日中午便能醒了,只是还需养上些时日身子才能恢复过来。”沈不屈说完又幽幽感叹一句,“此番可真险呐,但凡我再迟得半刻到此处,你这仇就又报不成咯。”
宁云简听罢静了许久,低声道:“确实好险。”
他想了想又问:“除却此病,她身上可还有旁的病症?”
“旁的病?”沈不屈轻哼了声,“除了体寒虚弱,难以有孕外,倒也还好。”
宁云简怔了一瞬,眸中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许久后才哑声问道:“能调养好吗?”
“有些麻烦,不知她是怎么把自己这副身子折腾成这样的,但也不是不能治。”沈不屈说完又疑惑道,“你为何要帮她?让她继续病殃殃地难受着不好么?”
宁云简垂眼看着崔幼柠:“报复一个病弱之人有什么趣?折腾两下就没命了。”
沈不屈心想也是,就这副身子能挨几道刑罚?他爽快道:“那我写张调养方子,只是这两样药不能同时吃,得停了现今喝的药至少三日才能开始调补身子。”
宁云简微一颔首:“好,有劳。”
沈不屈写好方子后就无事可做,看着这破旧的木屋粗陋的床,幸灾乐祸道:“老天果真有眼,让这恩将仇报的小白眼狼遭了报应。住在这样的屋子里,金屋长大的娇小姐怕是夜夜都睡不着吧……”
宁云简忽地出言打断:“衔清他们到了。”
沈不屈闻言顿时止了话头,往窗外一看:“还真是。”但他和祁衔清那个冷面侍卫向来没什么话说,只瞧了一眼便又将目光移回崔幼柠身上,正欲再好好嘲讽她一番,可刚开口却又被宁云简打断:“时候不早,你先下山,再晚山路便不好走了。此番治疫你立了大功,晚上好好吃酒过节。”
“你这话何意?你不回?”沈不屈惊得张大嘴巴,“你要守着崔幼柠?”
宁云简别开脸:“嗯。”
沈不屈嘴巴张得更大了:“这里就两间屋子,你能睡哪儿?”
“朕会让人搬一张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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