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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轻轻“啊”了一声。

温辰只当我还未想明白,耐心与我分析道:“你想,这样大肆令异族官员在朝廷上与本族官员拌嘴吵架、搬弄是非,谁看不出他们以谁为首?你想令他们为你口舌,可这里是万明,万明臣子所认的唯一的主子,当是明堂上那位。”

笼络官员罢了。我是私下授意身边人招呼异族小官,为我在朝廷上争一席之地,与邹吕一党分庭抗礼。也亲自去拜访慰问了几个部族,以获取他们的忠心与信任。

只是这些事,在杀人谋命前比起来太过于小巫见大巫,才让我全然抛诸脑后。

幸好没将那“杀”字说出口,否则反倒弄巧成拙了。

我暗自惊了一身冷汗,不自觉捂住了嘴。

见状,温辰再道:“我明白你对邹吕不满,女君也知道这事,大家都是向着你的。不必与这等庸臣较劲,你看你,又是头痛又是发晕,不如好好歇息歇息。”

“那……那你怎么拿到这个的?”我的舌头几乎要在口中打个结,好不容易才找着个话头,手心托着那枚沾染了血色的戒指问。

温辰瞥了眼玉戒,“前几日有两个少年打架进了抚民司,为了抢这枚玉戒打得头破血流。我办事之余看了一眼,认出这是你的东西。”

“原来如此。”我小声嘀咕一句,道:“你刚才疾言厉色的模样,吓我一跳。”

“我是怕你被人引着误入歧途,着了奸人的道。应对是个法子,可若是那人故意种种就为了逼你应对、逼你犯错,此时置之不理才是良策。”温辰自知神色太过,缓和了许多,“阿鹤,如今情势复杂,你千万小心。不论如何,还有王在你身边,再不济,还有女君与我。”

“好,”我压下心中后怕,面上乖顺道,“长砚,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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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温辰,我竟觉得有些精疲力尽之感,软绵绵地歪倒在榻上玩那串菩提子。

这是怎么了?我自己也辨不明白。

容安端着刚沏好的茶进来,见我无力地歪在那里,关切道:“公子身子又不舒服了?”

“乏得很。”我翻了个身,将手串丢在扶手上,忽道,“容安,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挺胆小的?”

“公子胆子可大了,兽奴那种人,奴一点都不敢碰,公子却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容安把茶递给我,跪在榻边与我说话。

我听他越说越不着边际,自嘲地笑了两声,“可我怕人家知道,我面上和蔼,背地里专想着怎么害人。”

“公子不是害人,是旁人先来害公子的。”容安一本正经地纠正我,“公子是好脾气的人,但是也不能叫人随意欺负。若……若奴给人欺负了,奴也没有好脸色给人家。”

“你说假如有一日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弃我而去?”我问。

“不会的。”容安斩钉截铁道,“大家都舍不得公子……反正奴第一个舍不得,奴要一直跟着公子。”

我看着他那张白净的脸,忽地弯起眸子,伸手去,“那你拉勾。”

容安愣愣的,半晌才把手伸出来,小心翼翼地勾住了我的手指头,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那些“一百年不许变”的俗话,最后还盖了个章。

我看他作法的模样十分可爱,抬眸正见桑鸠提着食盒进来,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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