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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这段时日就好了。”
若不是因着明月台是伽萨为我建的,又身携吉祥寓意,我连那里的宝石都想扣下来。我暗暗嘀咕一句。
“奴问过白虹了,王今日也不曾说军费紧缺的事。”容安委屈道,“这些都是皇上专门划给公子使的,若是皇上知道公子拿这些钱补贴万明,又要生气了。”
“皇叔已经不是皇上了。”我叹了口气。皇叔如今被困在宫中,大渊江山握在贺加兰因手里,终究不是长久之策。可万明眼下如泥菩萨过江,连自身都难保,还有谁能救他呢?
我抚过琴弦,“你不懂,他今日与我重提金玉道的事了。若是不缺钱,他一时半刻不会想着拆了金玉道。与其等着彻底掏空国库,不如先拿我自己的贴上。”
“宫中人如今都说公子一个富可敌万明一国呢。”容安道,“奴听着这话心里酸酸的,公子还是留一些应急罢,万一以后有些什么事呢。”
我想了想,“那便留一箱罢,到时候还得给你们发月钱。”
“奴不是这个意思!”容安见我铁了心把银子都花掉的模样,急得跺了跺脚,桑鸠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
未几,屋外檐上翻下个黑影,迅敏地推开窗滚了进来,猫似的落地无声。屋外扫落叶的小奴背对着床,竟一丝也不曾察觉。
宴月拂去身上的灰,冲我一礼,“主子的话,奴已经带到了。”
我点头“嗯”了一声。
此刻战事繁忙,前朝若再出事,伽萨只会徒增烦恼。远近一齐出事,容易让宫中大乱,而后贼人有机可乘。倒不如缓几日再取邹吕那党人的性命,让兽奴暂且收手。
“其实……王此时忙于战事,无心在这些小事上,纵然死一两个人也惊不起大浪。”宴月却道,“照宴月看,主子若想动手,这时候却是个好时机。”
我将茶盏端到唇边,想了想又放下了,“我是怕他分心。”
“可战事一旦平定,王便有全心来处理此事,倒不如此事趁乱动手。等到战事初平,一切痕迹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查不出。”宴月目光灼灼,手中露出流星镖的一角。
我端着茶沉思半刻,还是咬着牙摇了头。
“邹吕的事都是外事,什么时候做掉都不着急。我不想让他更累,邹吕的命和他的身子比起来算什么东西。”我饮下一口茶润润喉咙,桑鸠接过琴去放好,我顺手拿起搁在桌上的册子翻看起来,“既然要打仗,宫中也该出一份力。能省的地方都省一些,等过了这些时候再放宽用度也不迟。”当即就划去了几项开销。
“宴月,你替我盯着那些兽奴的动向,别让他们再搅出什么乱子。”我提着笔,“眼下都城也好,宫中也罢,都不许节外生枝。”
宴月应声退下,依旧是从窗出去的。
那屋外洒扫的小奴这会却突然直起了腰。我隔着缓缓合上的窗,紧紧盯着他的身影,他却转头看向了殿门处。
随后桑鸠便进来,后头跟着许久未见的温辰。
我站起身,挂上一幅轻松笑意,“长砚,你怎么来了?”
温辰却并不笑。他那副总是温润和蔼的面上鲜少地僵着,投向我的眼神却复杂。见状,容安与桑鸠都默默退了出去,不多时外头便传来了遣散小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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