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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玉笛,他的手指似是无意地从上抚过去,应声退下,只留一句,“谢主子。”

不过几日,一张满载兽奴行踪的纸便呈在了我的案上。

那几个兽奴倒是不行盗窃等贼事,只盯着几家富人处明抢。抢的多是些金银珠宝,而后夜间往黑市去典当置财,几次三番,倒也没有失手过。只可惜那几个富庶人家隔三差五便被洗劫,整日里惴惴不安,不得安宁。

虽报了官,奈何那些人有武艺傍身,行踪诡谲,一时也半会儿抓不着人。

乍一看,仿佛我放出了几条疯狗。

“这三家都是邹吕身边的拥趸,如此行径,仿佛他们与这些人有仇。”我提笔蘸了朱墨,在图上圈了几处地点,正是那三位的宅邸,“这位姓丘的,先王在时任司空一职,专管修路之事。”

“那位达奚大人原为太史,不过伽牧在时他便已功成身退,如今正值安享晚年之际。”温辰与我道。

安享晚年,我心里嗤笑一声,继而去翻看第三人的书文。

那人在都城中远不如另二位有名,乃是一富商大贾,常年远行行商,那座大宅里平日里只有妻儿居住。为这事,府中足足添了三倍人手守着院子,银子花得如流水。

“这倒是奇了,”我用笔杆敲敲脑袋,“这几人虽与邹吕来往甚密,却并无什么奇怪之处。”

“这恰恰便是奇怪之处。”温辰道,“既然这三人身份各异,为何兽奴偏偏盯着他们三人闹腾?要说行劫掠之事,也不带这样三五日便一去、去了却也抢上足够应付三五日的钱财的。”

我心上亦觉得不简单,起身去翻看了公主府借口取来的官册。

这位丘司空为官时碌碌无为,三十余年只修了几条道。伽萨刚继位便撤去了不少官员的玉印,他就是其中之一。此后丘司空靠着多年攒下的家产放贷度日,剥削佃户,日子倒也过得滋润。

而达奚祖上并无官职,积年清贫,直到他一纸颂文贴到街头,大肆赞和先王丰功伟绩时方被赐了个官位。此后一路升迁,次次皆在宫宴后,想必是借着面见先王的机会阿谀奉承,哄得那昏君高兴了便得了升官。

至于那富商,祖上三代都是经商的,更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自他那辈起,家业突然做得极大,胜过先前整整三代人。

我蹙着眉在屋内踱了半圈,不死心地又去翻看了他们的记录档案,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地抠出来瞧。

正看着,外头的女奴敲门道:“女君令奴送两碗凉饮来。”

伽萨继位后给他的兄弟姐妹们赐了封地和尊号,说来也就两个弟弟同一个妹妹了。小淘儿年岁太小不作数,剩下的伽叶依旧抱胸懒散地靠在柱上,伽殷则忙着向温辰“讨教”,谁都顾不上他。

最后伽萨很是斟酌地赐了伽叶两个字,“贤瑜”,意在说他是个品行出众的良臣。我读着这两个字,脑中回忆着伽叶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偏偏觉得怪异得很。

伽殷便不一样。自古万明公主皆得一字封号,称为小某君。她却亲自上书要了个“荆”字做封号,力主将那“小”字去了。那日伽萨摸着下巴批了她的文书,此后人皆称她荆君,府中人称女君。

那时我问伽萨是否以为僭越,他却摇头说,若是觉得她有那个心思,便不会特许她依旧住在王都了。

我喝着手中的汤羹,笑嘻嘻道:“你的这位女君,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得很。”

温辰听着,也不说话,只是耳垂默不作声地爬上一抹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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