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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在沙城病了?”
“不是什么大病,不过生了些痘疹在身上,过几日就好了。倒是你,”我话里有些埋怨的意思,“我那日叫白虹嘱咐你注意身子,你是一句也不听。他们劝你你不听,眼下连我说话也不好使了。”
我装作不快地走开,转身站在博古架前观赏几个瓶子,口中继续道:“这才过了几日,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恐怕到了下月越发嫌我烦,不必等到夏日里,我就被你抛到脑后去了!”
“哪儿的话?”伽萨笑着挨上来,“还有什么能比眠眠重要?”
我扯了扯唇角,目光越过他肩头看向桌上高高叠起如山丘的奏折,眉头狠狠皱了皱,“就那些东西,你今日还想看到几时?是看到天亮还是看到鸡叫?”
“何时看得那么晚了?”伽萨的眸子往一侧偏了偏,随口驳道。
这模样分明就是心虚!我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原地转了两圈,终于一跺脚就往外走。一只脚刚绕过屏风,便听青云在外道:“禀王上,太傅邹吕求见。”
好个邹吕!我一听他的名字,心中就腾起一阵不快。抬眼瞄见门外露出的那件白色官服,我团起五官做了个鬼脸,回首盯着伽萨的举动。
他亦看着我,面上颇有些为难。
“你既不想见他,还要犹豫什么呢?”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怨火,返身至他面前,“眼下已经酉时三刻,本就不是外臣朝见的时刻,何况他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你方才呵斥他党羽一事,纵然邹吕对你有辅佐之功,他如今的谏言与街上的长舌妇也并无区别。”
“若是不想听,就不该听。哪有臣子拦着王上不让用膳,就为了听他求情的?世上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良久,伽萨只是唇畔挂起无奈,抬手将我因激动而垂落的一缕发捋到耳后,“眠眠不气。”
我盯着他的脸,突然心上一计。余光撇过屏风外若隐若现的人影,我伸臂勾住伽萨的脖子,扣着他的后脑吻了上去。
舌尖润湿了他干涩的唇,撬开齿缝去寻那藏在口中的软舌。他呼吸一乱,不自觉用手紧紧按住了我的腰。我能感受到他胸骨下的肉团剧烈跳动,有力地撞击着我的身体。他的胸膛突然变得滚烫,岩浆淹没过我的身体。
“眠眠 ……”他在我耳畔重重地吐着气,手指掠过我的耳垂。我的右手自他的颈间滑落,抚过胸膛将那包裹肌上的绸衣扯松。手指顺着腹壁深凹处向下探去,至下身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
伽萨的背脊一弓,口中却泄出一声松泛的喘息。我左手仍紧紧扣着他的后脑,迫使他低头看向我,沉声一字一句道:“伽萨,你今日若是赶我走,我就在你见邹吕时策马出城。”
他的眼瞳一缩,我知道戳中他心窝,反倒笑起来,“从此你和你的万明过,余生都别想再见到我。”
说罢,我松开手,按着肩膀将他推在壁上。他先是惊讶地震住,倚着墙壁重重喘息几下,方才回过神。刹那,他发狠似的扑上来,两手死死抓住我的肩,“你想走?!”
我吃痛地轻哼一声,又听他颤声吼道:“你要走?”
他声音颤抖地厉害,带着几近崩溃的语调,我心尖一痛,倔强地抬眼看去,只见他眼底都泛起薄红,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垂下眼看着脚尖,低声道:“是。你不在乎我,我就走。”
伽萨的喉头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水声。他似乎有些哽咽,双手却紧紧扣着我的两肩推到案上,奏章“噼里啪啦”散落满地,惊动了殿外之人。
“王上,”青云踌躇地张口,“太傅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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