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5(1 / 2)
在参我一本。
果不其然,待我气喘吁吁地爬上高台,还没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就听见里头一道声音铿锵有力,“王上若执意立后,臣只能以死相谏。他渊国沈氏纵然要插手我国朝堂,踏着臣的血髓,恐怕也会惴惴不安罢!”
我的手猝然攥紧,咬牙忍住方没有推门而入,只是重重落在墙面的棱上。凉意沁入掌心,我心中一阵寒凉,倒也释然了。
只听伽萨嗓音阴冷,仿若竹叶擦过玉盘,“既如此,怎不见你去蜃渠治灾?也不至于叫功劳民心一应落在——”
“外人、身上。”他咬住“外人”二字,冷笑道,“邹吕对你多有提拔之恩,孤冷落了他,自然有你们替他求情。孤竟不知这朝中臣子的主并非孤,而是他邹吕。”
“王上明鉴,臣所言只为万明江山不再落入渊人手中,万明百姓不再为异族所祸!”那人慷慨陈词,声音激昂,“臣因卧病未能为王上分忧,是臣之过,但请王上责罚。”
“哦?依你所言,蜃渠疫病消退不是福,竟是祸。”我不消看,也知道伽萨现下的表情定然阴寒可怖,指不定还用那双蛇瞳死死地盯着人家。
“臣……臣不敢!”那人颤声。
随后便是自五品降为七品,罚俸两季,以儆效尤。
那人出来时面上挂着涔涔冷汗,与我相视一眼,当即面色铁青,显得尤为尴尬。我看着他微微抽搐的脸颊,先一步颔首示意,随后便入了殿中。
“你、”伽萨甫见我,腔里带的怒还未来得及收,滞了一瞬方才软了声音,露出些许不知如何转变的迷茫,“你怎么来了?”
“什么时候进的宫门?”他又添上一问。
“午时回来的,”我提起小壶倒了盏茶,指腹搭在壶柄上,才发觉茶水是凉的。他恐怕从早晨就着手处理政事,一直到现在。我将茶推过去,“你不来看我,还不许我来见你么?”说着便将头微微一歪,“不曾叨扰你罢?”
“没、没。”伽萨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怒气方消。我正要喊青云进来换一壶茶,他突然拉住我,一句短促的“不必”后顺势就将我按在怀中。
我感受到他的手用力抚过我的后脑与发丝,手臂紧紧拥着我,“一路上辛苦你了。”
“眠眠。”他轻轻地唤,从唇齿间旖旎地念出这两个字,被多日积攒的思念压得极重。
我箍紧双臂围住他的腰,“这些日子你清瘦了,想来不比我清闲。我方才听那人嫌我不好,你又为我动怒了。”
“渊国工匠不甚挖到一座古墓,朝中数位文官对此异议颇多,不过都是些闲话,你放心,我会压下去。”伽萨深深叹了口气,嗓音中终于露出一丝疲惫。
“我说你啊,”我双手捧住他的脸,“不必为我说这些,我自己做的事问心无愧,功过何须旁人评判?你为此如此辛苦,我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他们实在胡搅蛮缠。虽是我当初一手扶持,却不知他们私下以邹吕为首结成党羽。暂且无人能提拔上来,否则我定然不会一再轻纵。”伽萨垂眸看着我,抬手覆上我的手背,“让你受这些委屈气。”
我笑着摇摇头,“我不管旁人如何说,我只在乎你,也只要你信我。”
“我从未疑心过你,也从未想过要疑心你,眠眠。”伽萨再次垂下头,将脸搁在我的肩头轻嗅。
“那便足够了。”我道,“现下来说说,你派人在沙城监视我动向的事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