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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哧”一声笑,方才恢复了心绪,轻轻挣开他的拥抱,“你带我回万明,我如今是真的一丁点儿都不想再留在渊国了。”
伽萨点头应道:“好。”
片刻,他又凑上来,自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方才来迟了,路上见此物新奇,特买来给你赔罪。我替你去出出气,请眠眠边吃边看。”
我拆开纸包一瞧,是捧新炒的南瓜子,香喷喷的还带着伽萨的体温,“这是小鸟儿才吃的东西呢。”
刚一抬头,伽萨便将一吻落在我脸颊软肉上,银发搔得我颈上一养。
他双眸带笑,“眠眠不就是我的小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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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二人回到殿内时,偌大集英殿内的情景却叫我吓了一跳。
几个浑身是血的万明乐伎伏在地上,早已经气息奄奄。狱卒用刑棍杵了杵其中一个半死不活的乐伎,“皇上问你话,还不赶快作答!究竟是谁指示你们谋害圣躬的?”
我略略瞥了眼殿内的情形,只见太后姣好的面上阴沉如水,嘴角微微抽动着。她两眸紧缩,不复方才的轻松之状。仿若浓云蔽住的雪山,不知会在哪一刻崩塌。而我的二哥沈鹄显早已被宫奴挪开,只剩桌上一只沾了血的酒壶,仿佛在警示众人,这便是欺侮我的下场。
“你若是如实说,你在万明的家人就还有一丝活路。”伽萨刚拂衣坐下,便道,“若是还想污蔑孤,挑拨渊国与万明的关系,孤当诛你们九族。”
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动了动、或说是努力地抽搐了一下,喉中发出嘶哑之声。我双眉一蹙,当即想起当初在万明地牢里看到的那些人。
症状极其相似,这是伽萨的手笔。
那人终究没能顺利说出话,只用手在地上努力蠕动攀爬着,指向了太后的方向。
“你竟敢污蔑太后娘娘?!”絮娘眼色泄露出一丝惊恐,又很快借抬手抚额的动作遮掩过去,“这混账,竟敢污蔑太后!你有何证据?”
我心下了然,猜到她是担心太后的谋算被泄露,才忙问那人是否有证据。贺加兰因倒是比她镇定许多,私下里按住了絮娘的手。
伽萨冷哼一声,那人果然并没有停下,而是用手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个沾血的“谢”字。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字良久,才有人试探着问了一句,“是安国公的那个谢么?”
还能不是么?我心中冷笑,满渊京里,除了安国公一脉,再无人敢姓谢。
贺加兰因送了口气,沈澜的眸子里却仿佛结了霜,抬手将一只盏子砸碎在地。一时间,殿内静地仿佛没了生气。
谁都知道安国公本是当今圣上的心腹、最得重用的老臣,如今竟生出谋逆之心,这可还了得!
“传朕的旨意,即刻派人封了安国公府,一干人等都要细细审问。”沈澜怒道,“好啊,朕最信任的安国公竟然想要朕的性命。”
我摸了摸下巴,后知后觉地品出沈澜这般安排的妙处。若是直接将矛头指向太后,恐怕眼下还无确切的证据,仅靠万明乐伎的指认根本不足以将她扳倒。而安国公便简单了许多,一来他不在场,无法立时自证清白;二来沈澜此时下旨,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安国公纵然有心毁灭证据也来不及动手,更易拿到他们的罪证。
“皇帝,哀家以为,你做得太急了。”贺加兰因动了动眸子,朱唇轻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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