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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一向为国尽忠,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若是仅凭几个万明人之言就疑心旧臣,恐怕引得前朝人心惶惶。”
“母后不必担心,若是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沈澜弯着眸子,含笑看向她,“若是急于辩驳,反倒是有鬼。”
闻言,絮娘仿佛被沈澜身上的寒气冻到,狠狠打了个颤。贺加兰因眸中闪过一瞬的恼怒,对她骂道:“你这蹄子又吃坏了什么东西,在圣驾面前丢人现眼,还不快滚下去?!”
絮娘心领神会,即刻告了罪要退下去。
与其说是为了少丢人现眼,倒不如说是赶忙去安国公处通风报信罢?我正要拦下她,伽萨先一步道:“这位姑姑,请你留步。”
絮娘顿住脚步,慌张向太后望去。伽萨道:“听说你在宫里也趾高气昂、冒犯主子?”
“这、这是没有的事,奴没啊……”絮娘在渊宫里呆得久了,没见过外头多少人,更不曾见过伽萨这般模样的异国人。此时伽萨一皱眉,她的上下牙便不自觉地打颤,目光飘忽到我身上,忽而脸色一白。
“没有?那日你在宫门前对眠眠说的什么话,再说一遍给孤听。”
“奴……奴不记得了,”絮娘支支吾吾地,突然跪倒在地上,“还请新王恕罪。”
“新王,她是哀家身边伺候的,整日里大小事总有几十来件要折腾,哪里记得说了什么话?”贺加兰因瞪了眼这不成器的东西,话语里依旧傲慢着,“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就这般责问哀家的宫人,究竟是何意?”
伽萨倚在椅背上,手里转着只酒杯,很懒怠地盯着她,“谢家长子来万明一趟,借着皇上的由头四处打探。孤本敬他渊人,就算心中不悦亦不加以劝阻,不曾想他联络各方竟是为了刺杀皇帝,孤的一时好意险些铸成大错。如今这女奴无缘无故找上孤的人,孤不得不防。”
“照你所说,谢家早就有谋逆之心。”沈澜接话道,“既如此,这谢氏一脉必须严查,加之与安国公来往密切者,都需查问。”
伽萨起身举杯赞道:“皇叔圣明。”
“新王殿下为何唤皇叔为皇叔?”那张着圆脸的少年又好奇起来。
我正去桌下摸瓜子的手一抖,当即意识到伽萨又要说坏话。果然,他恐我阻挠似的,飞快说道:“你眠眠哥哥如今是孤的王侣,他的皇叔自然也算孤的皇叔,你说是不是?”
一时间,数十双眼或惊奇、或疑惑地落在我身上,须知这满堂里坐着的都是我的叔伯兄弟们,眼下满京城都要知道我给人家当王后了!
“王侣和王后一样么?”少年再问。
“小孩子家家的,少问这些!”我忙求饶似的给他身侧男子递了个眼色,叫他捂住他的嘴。伽萨倒是对此不以为意,道:“是啊,孤敬他、爱他,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孤在渊京这几日都听见了,总有些人背地里说他不知礼数、忤逆尊长、惹是生非,今日孤给诸位说明白。”
“眠眠如此,都是孤宠的,整个万明都无人说他这样那样的不好,人人将他奉若至宝,就连万明的狮子老虎见了他都舍不得咬一口。倒是回来了这几日净被说三道四的,不知是对万明心有不满还是某些人自己过于矫情。不就是拎酒壶砸了他那兄长的头么?孤倒是巴不得拔剑砍了他才解气。若是在座的还有什么异议,此刻提出来,孤与你们好好掰扯掰扯。过了今日再提,眠眠为此掉几颗眼泪,孤就砍那府上几人的头。“
“至于你,”伽萨提着眼刀从诸人颈子上一一看过去,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絮娘的身上,“就当个头例。”
“请陛下赐死这以下犯上的贱奴,宽慰眠眠近日的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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