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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总感觉没什么变化。
“这怎么说?”伽萨看向我,张开手臂,我便顺从地将头枕上去。
“你以前对我很是温柔的,我一喊疼你就不敢动了。”我细细回想着他从前待我的那般感觉,口中描述道,“不像现在,我怎么喊你都不理我,非要把我弄得连哭都哭不出声才作罢。我每次都走不动路,容安他们在身边服侍上药,我也很不好意思。”
闻言,伽萨支起脸,将我们之间的被子又掖了掖,道:“你也知道我从前不敢动。”
“所以……”
“那时候你未经情事,又病歪歪的,像个薄玉做的小人,我怕把你弄伤了。”伽萨眼里满是笑意地说着一口荤话,“如今都惯了,亲近这么多回,我自然也想吃点好的。”
合计他是故意让着我呢。
我一噎,默默地躺平身子不说话了。反倒是伽萨贴过来,将我勾进了怀里。一手轻轻拍着我的背,仿佛在哄我入眠。
半晌,我又道:“皇叔的万寿节在春日里,若是要朝见,再过几日就要启程了罢?”
伽萨应了一声短短的“嗯”,暂且没了下言。
提起这事,我俩的话都在嗓眼里凝了片刻。黑暗里,我听见伽萨掀动眼睫擦过枕面的窸窣声响,仿佛是在叹气。
若真要去渊国,十有八九又是一场别离,且是真真切切的、永不相见的别离。
伽萨的呼吸绵长,贴在我身上的胸膛中,却能感受到那骨下剧烈搏动的心跳。我知道他心里亦苦恼,只是不露愿在面上叫我知晓。
我顿了顿,跳过哪些千丝万缕的心烦意乱,转而问道:“你给我皇叔备了什么贺礼?他定要挑你的错漏,不如我先帮着瞧瞧,到时他若是有什么文章要做,你只说是我帮着看的就成了。”
闻言,伽萨抬手撩起床幔,将一侧的灯烛擦亮。
“眠眠,”他微抬起下巴向着门外扬了扬,“我带你去看,就摆在库房里。”
我躺在被窝里半寸也没挪动,心里怕冷又嫌疼,道:“我还疼着呢。”
伽萨略一思索,拿起那件厚重的竹叶青镶银狐毛斗篷将我裹了个严严实实,背过身蹲下:“来,我背你。”
“你身上的伤还未愈,我怎么好意思劳动伤患?再说,我这样也不便你背着。”我挣扎着往床边爬,一不仔细就牵扯着擦伤尖锐地痛了一瞬,口中登时吸进些凉气。
还未等我喘口气,伽萨已经将我稳稳抱在了怀里。我窝在他的臂弯之中,身子被厚重布料裹得像只茧,双手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那具强健躯体中喷薄的暖意透过衣物慢慢传递到我身上。
真暖和啊,我心里想着,连雪飘落在鼻尖上也不觉得冷了。
冬日里宫道上仍有巡夜的侍卫,伽萨嫌他们晃来晃去扰了我们二人独处的清净,折返去了途径梅园的僻静小路。
夜间月色如水,梅花枝斜,隐隐有暗香在空中飘浮。我听着他足下踏雪的“咯吱”声响,心里泛起一股痒意,道:“伽萨,你让我自己走一走,我好像不疼了。”
伽萨不明所以地看了我一眼,仍旧小心翼翼地让我两脚稳稳落在了雪地上,靴底还沾了一片刚落下的梅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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