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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娉姑娘的扮相也太娇柔了些,好似要病死了一样。
她见人来,扶着棋格缓缓起身,摇曳得同那袅袅入天际的炊烟一般,行走时又如风拂柳,如云飘摇。待到我跟前站定,细细打量一番,这才收了病弱身姿,恭敬一礼,“公子可算是回来了。”
“这些日子劳烦姑娘了。”我与她点头示意,她便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
“这也太柔弱了些。”我望向窗外,一道轻巧矫健的身影从侧门飞奔出去,着装与方才已经不大相同了。步至棋盘前,那白子看似行棋张狂,其实已落入四面楚歌的境地,被黑子围了个严严实实,气数将尽,只差一步便会被吞吃干净。
这几日的工夫,莫非伽萨已经稳定了局面,甚至将伽莱推入了更加险要的处境么?
我仔细端详着棋局,却见一颗白子遗落在外侧星位上,像是弃子。
死者、弃者,皆为败军。
我将一侧散落的棋子收回棋盒,转身只见桑鸠、容安二人各自忙着,无人接我的话,心中不禁有些犯嘀咕,只当他们是累了。
容安点了炭炉,待屋中暖和起来才来为我宽衣。我缩进被辱中,又不死心地问了一遍,“那样子实在是柔弱,真的无人看出端倪么?”
桑鸠手上忙着剪烛芯,道:“方才四殿下和娉姑娘下了好久的棋,什么都没看出来,只问公子身子是否好些了。奴跟着公子这么久,也不大能辨出来,何况他们?”
“这倒是神了。”我点头道。
“公子,”容安很是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替我往被子里塞了个暖手炉,道,“娉姑娘扮得可比公子康健多了。”
“什么?”我很是不解。
容安皱了皱鼻子,眼里盛满担忧,深深叹了口气。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也不再追问,慢慢地躺下身。
或许,我的身子当真已经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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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料,刚阖眼不过片刻,外头便喧闹了起来。
屋外的踏雪声渐渐近了,随后是桑鸠旋帘而入。他窸窸窣窣抖去身上的雪,忙推醒缩在床脚的容安,再撩开床前的帷幔,我已扶着床慢慢坐起身。
“外面的守卫都死了,有巡夜的宫奴说看见王长子身边的人昨夜出入东君殿。”桑鸠飞快道,“万明王大发雷霆,正在正殿训斥诸位王子。”
我抱着被窝眯了眯眼,实在是困得挪不动,只好拽来桑鸠冰凉的手贴在面上,一阵寒意窜上来,人方才清醒了。
“走。”我迅速洗漱过后令他们取来箱底的素袍,裹了件白裘就要出门。
“公子,怪吓人的,听说有的脖子都断了半截,血流得到处都是。”桑鸠用小钳夹住两块炭饼放进新换的暖手炉,贴心地套了个锦套在外头才递给我。
他们有些时候没跟着我了,自然不知道这半年我都经历了些什么。死人堆在寝殿也好,被虎豹豺狼追着咬也好,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步至门口,抱着手炉笑道:“那不是正好看热闹么?”
“公子是不是要见二殿下?”容安抱着伞过来,多嘴问了一句。
我的笑登时僵在了脸上。
是的,他们也不知道我与伽萨分袂之事。
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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