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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朕是害怕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可惜阴差阳错,后来朕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天赵婵在朕房里睡熟了,没有戴面纱。月行有急事要来见朕,匆忙间没有通报就闯了进来——我们从前经常是这样的,他大概是没想到会有别人在——然后他就看见了赵婵的脸。”
“他呆了一阵,就告罪退下了。朕想跟他解释,可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能解释什么。过了几日,他上书给朕,自请去玉屏关戍边。”
“月行虽然文武兼修,但朕根本不敢想象把他放到这种边境苦寒之地。朕当然不肯答应。可是他很坚持,朕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授了个督军的闲职给他,告诉他,他要是厌倦了,随时可以回来。”
“但是,月行就是月行,无论在哪里,做什么,他随时都会发光。虽然他手上没有实权,但他还是很快就在军中建立起了威信。在他二十五岁那年,燕人举兵犯境,主帅王冲决策失误,战败身死,在最危急关头,是月行站出来收拾残局,在绝境之中出奇兵反败为胜,守住了玉屏关。”
“这一战令月行名扬天下,但是月行自己也受了重伤,几乎丢了性命,朕受不了让他再冒这样的危险,所以就借着论功封爵的机会,把他召回了京城。”
“朕让他不要再回边关去了,在京城好好安顿下来,可他不肯,带着伤还急着要赶回去。朕这辈子永远都争不过他,最后朕答应把帅印授给他,给他饯行……”永昭帝默然片刻,才道,“他不知道朕在饯行酒里下了迷药。”
“月行平常警惕性很高,他不是会轻易受人算计的人,但他到底还是,太相信朕了。以他的武艺,朕想要控制他,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朕暂时把他软禁了起来,让他好好养伤,他很生气,朕每次去看他都会被他骂一顿,可是朕还是忍不住要去。朕自知无理,可是只有这样把他完全地保护起来,朕才能安心。月行本应是在天际翱翔的雄鹰,朕却自私地把他困成了笼中之鸟……”
苏诺听着这个故事竟然发展成了病娇囚禁系,不由脊背生寒,他不是很能理解永昭帝的偏执,却禁不住心生同情,也许换一种方式,结局会完全不一样呢?
但这已经是陈年旧事了,他心里干着急也没有用,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月行回来之前,赵婵已经怀了朕的孩子。真正怀了身孕之后,她对当初的承诺开始动摇,朕为了让她死心,就第一次去宠幸了甄贵妃。很快,甄贵妃也怀了身孕。自赵婵进宫之后,朕一直都专宠于她,这件事情似乎对她打击很大,但是她没有多说什么,朕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让她安心养胎……毕竟月行回京之后,朕的心思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后来朕才知道,就是在那段时间,她开始暗中刺探朕的行踪,发现了月行的事情。她明白过来朕之所以娶她,只是为了替代月行,所以她恨朕,也恨月行——尽管这完全是朕一个人的错误,月行根本就是无辜的。”
“她在朕面前表现得一切正常,暗中却花重金买通了朕派去照顾月行的亲信,在月行的伤药中掺了剧毒。那时候朕为了困住月行,每日都在他的食水中掺少量迷药,导致他警惕心大不如前,结果不知不觉中已经着了道。等朕发现他情形不对,已经太晚了。江太医告诉朕,月行所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而是鬼吸藤的种子。”“鬼吸藤……!”苏诺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冷气。
他从前看《逆皇》原书的时候,读到过这种可怕的植物,当晚就被吓得做了一场噩梦,醒来还安慰自己好在这是编出来的……根据书中的描述,这是一种罕见的毒草,生长在北方极寒之地,平时看起来只像是普通的杂草,但是每过三年会结出一种极为细小的金色种子,呈粉末弥散到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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