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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罗衣抿唇,眼神坚定:“我不想嫁人,更不想一辈子抱着琵琶谋生计,做女官我可以一辈子不嫁人,我也可以读书识字,明理编书。”

“我娘从前总说,人活着,便要做出点什么,从商从政,从农从工大多是留给男子的,女子活在这世上,能做的已经太少,何玉锦不懂我,那我与他便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在满月楼待了很长时间,那里的女子有太多身不由己了,我看在眼里,却不能做什么。”

“我不喜欢弹琵琶,总想着我若是男子,怎么也是要考一考功名的。如果多年之后,官场上哪怕只有一本书上署的是我的名字,那我便是没白来这世上一遭,活的还算有些颜色。”

虞罗衣一口气说了太多,将心底的想法彻底暴露在元问渠面前。

说完一双眼罕见地没有了平日里的镇定和冷淡,颇有些渴望地看着元问渠:“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求你,帮帮我。”

元问渠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现在的女官是与从前的女官略有些不同的。

大概也与从前一直战乱有关,新朝建立,人手不足,前朝后宫许多地方都缺人,有时女官便不再局限于后宫,也会在六部打下手,编书、整理史册、修编诏令等等一系列事务逐渐有了女官的身影,之后这一传统便延续下来,女官的地位也与一些官员渐渐齐平,同吃朝廷俸禄。

但无法否认,这是一个争议极大的位置,朝代更迭,多年来只有少部分贡献极大的女官受人尊敬,但更多的,便是饱受时人非议,受尽冷眼,吃力不讨好。

元问渠敬佩这样的女子,但世道如此,有些事情并不是凭他一己之力就能改变的,女子在这个位置,诽谤、非议、冷待免不了都要遭受一遍。

“你可知道一旦你进了宫,造化如何便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你可想好了?”元问渠问。

“想好了,求先生成全。”

“好。”元问渠摸着手上的木制令牌,点头答应了。

虞罗衣一双眼似暗含星芒,跪在地上朝元问渠行了一个大礼。

在虞罗衣额头将要磕下去时,一个冰凉的物体忽然抵在她额前。

元问渠起身,拿着一个泛着凉意的茶杯抵在虞罗衣额头前免了虞罗衣的大礼:“不必如此,跪了这么久赶紧起来吧。”

元问渠声音轻缓柔和,虞罗衣听得却觉得有些热泪盈眶:“许先生,谢谢您……”

“要谢便谢你自己。”元问渠摇摇头,摘下腰间一直挂着的玉佩递给虞罗衣。

虞罗衣犹豫着要不要接,元问渠直接塞在她手里。

看着手上这暖凉玉佩上的“元”字以及背面雕刻的红色桃花,虞罗衣眼睛略有些疑惑。

这枚玉佩便是当初时重霜给他的那枚,兜兜转转重回元问渠手上,之后便一直随身戴着。

元问渠轻咳了一声,说:“拿着这枚玉佩,去城西街口的一家当铺,说要找姓戚的掌柜,见了他,将这枚玉佩给他,之后他会送你去睢阳的,要做什么,尽管和他说,他会帮你办成的。”

虞罗衣握紧手上的玉佩,面纱之上的一双眼早已隐隐有泪水要泛出来。

元问渠最见不了姑娘家哭泣冒泪花,忙转身喊元四四进来,让他好好护着虞罗衣去找人。

片刻也没耽误,毕竟虞罗衣在这里耽搁地越久,何玉锦指不定真能找上这里来。

他们一走,元问渠将虞罗衣留下的信和令牌收起来,拿上帷帽,朝着最近的一家酒楼去找赵正堂。

也不知该不该庆幸赵正堂这些年在外表现出来的纨绔样子,令何玉锦想也不想便找上赵正堂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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