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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时可以凭借蛮力劈断对方轻薄的刀刃。
“帮我把把门,亲爱的。”
如是低声嘱咐,甚尔一脚踢开紧闭的大门。
原本封锁消息的“帐”,在我进来后成了坚固的“鼠笼”。
愤怒的指责化为哀鸣,一片混乱中夺门而出的探子猝不及防被黑影缠住腰腹,狠狠抛了回去。
如此往复循环。
“禅院甚尔你这个叛徒!”
“就算拼上我的命,也不会让你伤害直哉少爷的。”
“别那么要死要活的,要我杀人得付钱。”
等到室内重新变得安静,除了疼痛的呜咽,只能听到甚尔同队长不耐烦的对话,我便卸下所有伪装,悄然靠近入口。
身负黑影,没人留意我的到来。
现场一片混乱。“躯俱留”的成员被打得七零八乱,有几个被刀背劈晕失去意识,从未见识过暴力的音乐人于角落抖成鹌鹑,唯有年幼的直哉还算冷静。
他一向清楚自身价值,接受过家族精英教育也十分懂得审时度势。
男孩挺直脊背,以轻蔑的视线扫过倒地的护卫,缓缓拍响手掌,赞叹说:
“不愧是甚尔,家里最强的男人。”
“如果是怀才不遇想要向家族示威,那目的已经达成了。他们见识到你的强大,不承认也没办法阻挡你。”
在甚尔担任他体术教师后,直哉便有意以“躯俱留队长”的位置笼络甚尔。现在他更是拉出“炳”的特别席位,循循善诱:
“如果你肯回来,我会向父亲力荐。扇那种好色的废物是时候把位置留出来了。”
可我没有想到,这场交易中会出现我的名字。
“真有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要那些无聊的承认?”
甚尔嘲弄的反问令直哉眉头紧锁,狐狸似的绿眸透露出几分焦急。
“当然钱和女人也不在话下……所以泉鸟在你手上么?比起那种苍白羸弱的家伙,天底下更漂亮的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是血统的原因,天内家也有别的小姐。”
果然“洋娃娃”也把我当成可以交换的货物,在心底把我贬损得一文不值……如果之前只是我恶意揣测,现在他的发言直接落实了罪名。
凭什么、他凭什么在丈夫面前轻易决定我的去留?!
直哉的每句话都让我感到难以言说的痛苦。无法继续保持沉默,我直接启动了“未尽之言”。
“我不回去!”
“该回去的人是你!”
影子越过面色不善的甚尔,在直哉面前凝成文字,瞬间夺去了他的注意力。
直哉错愕地望着我,颤动嘴唇发出不可置信的怒吼:
“回去?你在说什么蠢话。你们是一起的吧?那你什么都听到了吧?”
“父亲不会再给我这种机会了。”
白净的脸颊因为强烈的情绪染上红意,对待我时直哉完全舍弃了之前“彬彬有礼”,抬起手掌径直抓向我的手腕。
他又要弄痛我了。
内心的恐惧激起影子的防卫,它们蜂拥而上缠住直哉的身体,将他的手腕向后拉去。
漆黑的绳索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勒出红痕。他露出吃痛的表情,但挣扎却未曾减弱:“无所谓么?你再也见不到我也无所谓了么?!”
我实在无法理解这种执着,我恨不得现在就从可恶的“洋娃娃”身边逃走。
“为什么总是要我回去?那种不肯把我当人地方?”
但正如直哉所言,这次失败后我和他都不会再见面,有些事只有现在能问清楚。
在遇到有马家后,不切实际的想象时常在心底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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