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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深夜更深露重,风吹在身上带着蚀骨的寒意,但狗身上却暖和,所以只要这样抱着它,慢慢的、我也不觉得寂寞或者疼痛了。
服药后的第三年,忧于我那迟迟不肯现世的咒术,母亲亲自将制药师请到了家里。
无论酷暑严冬,那个男的都会装模作样地穿着一身漆黑的衣裳,总是挂着假笑的脸上留有许多丑陋的疤痕,是个叫人一眼看去便会心生嫌恶的怪人。
多亏了他那成堆的“药膳”,在我心中,“大夫”的形象已经同“呕吐物”直接挂钩。每次见到他我都会感到胃部一阵痉挛,恨不得立刻走开。
但“大夫”看起来却很“喜欢”我——
每当他看向我,脸上总会出现满意的笑容。
在常规检查之后,“大夫”抚摸着我的头发,发出赞叹的话语:
“药不是好好地发挥作用了么?”
“对待自己的孩子,应该更用心观察才是。”
接着,“大夫”转而对母亲关切说:“倒是夫人您最近睡眠还好么?我这里有些新的安神药。”
这个老道的江湖骗子在开发咒术这方面见效甚微,却十分在行治疗平常疾病,话术也玩转得巧妙非凡,三言两语便打消了母亲的疑虑,还顺势推销了一些新药物。
“小姐已经不需要再吃药了。以后、她需要的是别的东西,或许下次我会带过来。”
他笑着同我们告别,在转身前深深看了我一眼。
当时我只顾得为不需要吃“呕吐物”而感到愉快,完全不曾料想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大夫”。
作者有话说:
我带着新文找富婆讨饭啦!
草草子脑瓜里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全是坏心思罢辽!
第二章
◎哑巴◎
现在想想,“大夫”的失踪其实早有预兆。
他离去时口中 “不需要吃药”是发觉“药膳”完全无用、选择放弃骗局的感叹,最后一眼则是离开摇钱树的惋惜。
为了大赚一笔,他留下的药物尽是些无用的劣品。
“安神药”没有起到应有的药效,于半夜突然惊醒的母亲发现了我的狗。
“离开我的女儿!!”
刺耳的尖叫撕裂宁静的夏夜,猛然加速的她一个箭步冲向了我的方向,掌心间翻滚的咒力已然凝聚成匕首的模样,被掷向正欲舔舐我脸颊的小狗。
浴衣过长的裙摆阻拦了母亲的脚步,踉跄的她几乎是以扑的方式压到在我的身上,以后背为肉盾挡住了狗的身影。
和术士出身的母亲不同,我的狗只是个任由我摆布的弱小咒灵,毫无防备地遭受了一击,顷刻便化为漆黑的烟气,消散在空气中。
环顾四周,确认咒灵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垂首激烈喘息的母亲缓缓向我抬起脑袋。
“你在做什么啊!你这个不听话的坏孩子!要不是我……”
我头一次记看到她那么可怕的表情、当她高高扬起手掌的时候,这一掌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凶狠:
她又要打我了,我好害怕。
救救我。
我下意识地因为恐惧闭上了眼睛。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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