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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除鬼息的过程极其痛苦,鬼息与他的神魂几乎相融,痛楚不亚于他硬生生又将神魂再次撕裂。
平日剔除一丝两丝沈越山可以面不改色,可剔除得稍稍在多一些,他便有些抵不住了。
那种痛疼叫他几近虚脱,大汗淋漓打湿内衫,说不出话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大口喘息。
即便如此,耗费大半个月,他也只扫出神魂当中残留的一小部分,还有大半存留继续和他的神魂融合在一起。
好在情况已经逐渐趋附稳定,身躯的疼痛已渐渐消退,他可以不用再费力继续剥离鬼息。
好不容易放松后沈越山眼皮支撑不住,阖上便睡了两日,直到第三日清晨才彻底醒来。
打开窗子,正苑静悄悄,院中盛放的桂树已凋零大半,唯有空气中残留些许淡淡几缕香气。
沈越山抬手,用帕子捂着唇闷闷咳了两声。
风中带来的寒意比半个月之前重,桂树枝头挂得霜比先前厚上一层,他关上窗子披上外裳,往隔壁房间走去。
周江南怕吵到他休养,把那个捡来的孩子提到隔壁去休养了。
孩子正躺在被窝里,沈越山走近看,他已经被打理的干干净净。
原本被泥污和血水覆盖之下的,是一张白净稚气的小脸,如粉雕玉琢,面容带少许冷傲之意,可以得见日后生长开的俊朗模样。
“倒是有几分模样。”沈越山伸手轻轻掐了掐小孩的脸蛋,松开手就浮出一个手指印。
还挺嫩。
他轻笑了声,给小孩探了脉,或许是用得灵药都是极佳珍品,小孩的伤几乎好全没留下什么暗伤。
“沈长老。”周江南听到响动进屋唤了声。
沈越山低声问:“他一直没醒?”
“没有。”周江南摇头,放下药碗道:“大师兄过来瞧过了,给开了药一直养护着,伤好得倒是快,可人就是不醒。”
古怪,寻常人三四天就该生龙活虎了,怎么会不醒。
沈越山暗自思忖,难不成还有什么暗伤没有查到,还是这稚子身上煞气太重的缘故?
在他未曾发觉的时候,一缕鬼息从他捏着孩子脉搏的指尖流出,一溜烟便从眉心没入。
“哦对了,我得先去给掌门传讯,掌门两日前回来了,说要见长老。”周江南掏出传唤铃,匆匆忙忙往外走。
没探出暗伤和旁的毛病,沈越山无事可做便伸手把桌上晾着的碗端过来,给小孩细细喂了起来。
给昏迷的人喂药这种活计,沈越山熟练至极,在喉间穴道点一点,人的嘴巴就自然张开,药一勺勺喂进去也不会呛到,更不会弄脏其他地方。
从前庚辰仙宗有人不肯喝药,他都是用这种方法灌进去的,有些不大人道但效果奇佳。
正出神,捏着勺子的手指忽然一疼,他下意识松开勺子,勺子与药碗碰撞发出瓷器清脆的‘叮’声。
沈越山回神低眸,幼年稚子不知何时醒了坐起来,一口正咬在他刚刚捻着勺子弯曲的食指上。
小孩沉着脸死死盯着他,因眉眼压低一双眸子透出骨阴鸷冷漠,硬生生给一张稚嫩脸庞赋予了戾气。
好大的脾气。
沈越山气笑了,药碗平稳甩到桌上,空出只手一弹小孩眉心,轻松就把坐起的孩子给一指头弹回去躺着。
“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倒好,恩将仇报?”
沈越山微微眯眼,卷袖将半个多月前被咬的虎口伸到小孩面前,上头渗血牙印早已结痂,食指新咬的牙印却极为鲜明,他道:“属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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