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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咬两次?”
小孩一言不发,黑沉的眼眸阴森森瞪着他。
“叫什么名字?”
沈越山起身走到长案前坐下,墨发随衣摆一并散落在身后,他不紧不慢摆起煮茶用具,自顾自问道:“都说救命之恩理应以身相许,我不想收徒弟倒是缺个儿子,你年纪小养着正好,日后孝顺些也叫我体会一番寻常人家的天伦之乐。”
淡泊低沉的嗓音如玉珠落地般在屋内渐渐散开,语调清冷直往人心里钻,就是话不是什么好话。
容荒越听,眸中寒意戾气越重,眼底深处更是似有烈焰燃烧,怒气攀升到了顶端。
好大的胆子!
如今不过一具孱弱之体,也敢大放厥词,待他过段时日恢复一些……他压下心底阴暗血腥的想法,冷冷盯着沈越山。
沈越山正点起长案上的茶炉,在仔细烹茶。
一举一动慢条斯理,长睫低垂凝望茶炉当中展开浮起的茶叶时,眼底罕见的透出几丝温和,宛如看到世上最美的风景。
“……”
皮相倒是极佳。
容荒有些烦躁移开视线,新仇旧账早晚一起算。
没听到小孩回答的声音,沈越山道:“不说话也可以,以后就叫你小狼。”他想了想,认真道:“狗蛋也行,人间有个说法,贱名好养活。”
“……”
沉默了会儿。
沈越山听到小孩咬牙切齿道:“容荒。”
或许睡得太久,声音还有些嘶哑,但很有力量,沈越山可以从中听出他不想被叫狗蛋的心愿。
沈越山遗憾道:“既然有名字,那便罢了。”
这时,门前檐下所悬挂的两只竹制铎铃随风发出琳琅轻响,伴随铎铃而来的是风风火火进屋的屈行一。
“二十多天跑了百多个门派,关系疏通不少,过段时间天府大会不必担忧有人在明面上为难……”
屈行一边念叨边接过沈越山递过的茶水,刚喝一口就察觉到屋内有第三人的气息,目光瞬间转到了软榻上躺着的容荒身上。
屈行一艰难咽下茶水:“……哪儿来的孩子?”
“我的。”
沈越山慢吞吞给茶炉里添了点水,语出惊人:“我儿子。”
原本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容荒,闻言眼神立刻化为刀子割到沈越山身上,若不是时机不成熟未拿回本源本体虚弱到只能自行化作幼儿……
屈行一:“?”
屈行一:“别开玩笑,我才出宗门一个月不到,你哪儿来那么大孩子,鸟孵蛋都要三个月。”
沈越山淡淡道:“义子,也是子。”他转眸看向容荒,“叫义父。”
望着那双长睫下黑沉毫无波澜的眼睛,容荒从中隐约读出‘你大可以不叫试试’危险情绪。
“……”
他忍气吞声唤道:“义父。”
沈越山满意颔首,“乖。”又看向屈行一道:“听到了?”
从未见过如此诡异清奇的认亲仪式,屈行一不知如何言说,但沈长老认都认了,他道:“那我当大伯。”
第6章 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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