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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衣物摩挲的声音,阿尔似乎自己爬起来了,赫斯塔尔都能想象出他是如何带着懒散又满不在乎的神情用手指梳理自己光泽的鬈发,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接着,阿尔慢慢踱回了他身前,回到了昏黄的光源下。
我在地下室里找到了点东西,我并不知道这是谁的。阿尔凝视着赫斯塔尔的眼睛,像诉说秘密一样耳语着。他慢慢从左手上抽下了沾满血迹的橡胶手套。我找到它的时候,这只手套就已经沾满血迹了。我很好奇,如果它真的有个命定的主人,这个失主会作何反应?会为了拿回它不惜任何代价吗?就像经典故事那样,'把脚跟砍掉,反正等你嫁入皇宫后,就再也不用走路了!'(*5)
阿尔顿了顿,他的语言像先知和魔鬼那样有黑暗的魔力。还是说,总有办法抛弃它,像大家津津乐道那样,指关节肿大是个很不错的效果,让全世界都看到你确实戴不上它,让法官和陪审团都认为你无罪?(*6)
阿尔忽然伸手握住了赫斯塔尔的左手。就这么一下,赫斯塔尔忽然抽了一口气,尖刀从他颤抖的手指间掉到了地板上,在寂静中发出了微弱的回音。阿尔温热的拇指按在赫斯塔尔渗出薄汗的掌心里。
我想我已经离这个答案很近了,阿尔用一种苦恼的语气说,我甚至为你准备了一个蛹,他的手往背后那个吊在拱门下的裹尸袋挥了挥。但是,就算是我,也必须承认——我可以养青虫,也可以对蛹密语,但是孵化出来的东西还是得随它的本性。(*7)在你给我最终的答案之前,我仍然是你惴惴不安的奴仆。所以,你能穿上这水晶鞋吗?你要宣称无罪吗?我从蛹里得到的回报是什么,蝴蝶,还是一团失败的浆糊?告诉我吧,缪斯......
他这么悄声说着,一面将血迹斑斑的手套戴到了赫斯塔尔戴着婚戒的左手上。手套严丝合缝,就像赫斯塔尔的第二层皮肤。下一秒,维斯特兰钢琴师沾血的左手就掐在了阿尔的脖子上。他们在肢体纠缠中一起摔倒在血迹和花瓣里。赫斯塔尔恶狠狠地咆哮:阿尔巴利诺·巴克斯!
客厅里,他们买下的那座老式挂钟敲响了十二下。在午夜的钟声里,礼拜日园丁大笑起来:怎么,我不是艾希礼吗?真可惜,灰姑娘的魔法结束了——
维斯特兰钢琴师的回应是照着眼前这个他爱的怪物狠狠揍了一拳,然后低下头热情地去吻这有罪的嘴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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