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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毛差人把趴地上的钟秦和卜然架起来按坐到椅子上,晃悠过来象征性地帮二人拍了拍土:“年前时候,江大老板说开发布会介绍位重要人士,给燕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大小媒体发遍了请帖,却在头一天突然宣布活动取消,没了下文,耍着大伙玩似的。不知二位,谁是发布会的主角呢?”
钟秦倨傲地挑眉看向来人,眼神好像在说“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的身份”,却拒绝开口。
棕毛看看钟秦,又看看戴着口罩半昏厥状态的卜然,来回打量了半天,把卜然的口罩一拽,对着下半张脸又端详琢磨起来,眼神游弋在二者中间,面露疑惑。
钟秦嘲讽地歪头,讥笑出了声。
妈的,怎么一点做人质的自觉都没有!感觉到没被尊重的棕毛舌头剔牙缝发出啧一声响,重新看向那位嚣张的人质。
钟秦这人常伴江名仁左右,众所周知,从小就被宠得不得了。坊间传什么的都有,也有不少人说钟秦其实是江名仁亲弟弟,被长男剥夺了财产继承权,重新安了个身份养在外面,彻彻底底变成了个吉祥物。
对比起来,另一个着实面生,虽然名字和江然一样,但是重名又不算什么,绑他来纯是因为听说江霍不和的时候,这小孩被霍少德绑走了一段时间,又毫发无伤地放回去了,都猜肯定是江名仁力保了他。
最近江名仁身边二十出头又走得近的只有这俩人,实在说不好哪个百分百是江然。
头疼,实在是头疼。
“要不这样吧,把药拿来。”棕毛当着他们的面端出了两只针管,每支里面只有珍贵的一小点无色药水,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不锈钢托盘哐当一砸,钟秦和卜然的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
棕毛这回没再说废话,把钟秦和卜然的袖子往上一捋,冰凉的碘酒棉球就蹭了上去。钟秦不再假装被缚,暴起夺过托盘当啷砸在那两人头顶和鼻梁上,扑过去抢在针扎进卜然身体前一刻踹翻了人,咔咔两脚将针管踩了个粉碎。
这一暴力反抗,如烈火浇油点燃了瘾君子们暴躁冲动的情绪,一群人抄起手边的家伙蜂拥而上,将钟秦团团围住,棍子钳子扳手自行车毫无章法地胡乱砸下。
钟秦全程护着卜然,身上挨了不少闷棍,不妨被一杆子抽在腿弯,几人同时扑来用身体做肉盾压住他,恨不得八条腿一齐踩住他肩膀大腿,按着他的头往地上撞了一下,才勉强制住了他的反抗。
棕毛在旁边大喊大叫,急得双手抓头,拼命扒拉自己人:“别打别打!怎么说的昂停手都停手!”
“哎呦哎呦你反抗干嘛,就是吐真剂而已,好东西我们才舍不得给你用呢。”棕毛挥走大部分小弟,蹲下给钟秦擦擦脸上的血和土,见伤口没大碍放下心来:“跟你俩坦白吧,有人听攀达说,他死之前见过江名仁的亲弟弟,你俩究竟谁是?”
钟秦暗咒一声,怎么知道卜然存在的人越来越多。
棕毛见他俩还是当哑巴,搓搓手:“我也不想跟你们兜圈子了,东莨菪碱咱管饱,我们当手下的,就负责请对的人过去跟我们头儿说说话喝喝茶而已。”
这时一直仰头闭目的卜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清透干净,泛着无机质宝石一般的冷光,透过汗湿的黑发看向棕毛时,瞬间吸引了棕毛的注意力。
卜然好不容易熬过去眩晕引起的呕吐感,哑声开口:“我……”
“把脚拿开,知道你踩的人是谁吗?”钟秦被压得呼吸不畅,冷冷瞪着棕毛,挑高的声调里充满嘲讽:“你瞎吗?不会自己看吗?非得亲口承认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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