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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女子小意温柔为上,我可要不起那些凡事争先舞文弄墨的,舞刀弄棒的更不行,半点没有女儿家仪态。”

“你去对着那些军娘们说你这套酸话试试,看看她会不会把你头打歪。”

“嘿,你这人……如此粗俗!”

儒巾书生正听得兴起,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声,拉回了他的目光。

这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坐下了个长衫文人。

对方见他看了过来,落落大方的打了招呼:“兄台午好,客座满了。见兄台听得入神,便坐下了。不请自来,实在打扰。”

儒巾书生连连摆手:“哎,这有什么,一个位置罢了。兄台也是专门来听下面的辩论会的?”

长衫男子点了点头道:“如今各地都在讨论,稍有点观点之人都会登台,实在热闹。便看戏来了。”

他这话说得委婉,实际上,报纸发布后,不少人像是找到了新的‘出名’方式,力求让人从此记住自己。

这就导致人云亦云、随波逐流者多,跳高唱反调到歪七扭八的也不少。文人相轻不说,新事物新观点一波波来袭,总会有人闹出笑话。

你方唱罢我登场,可不就一出出新戏么?

儒巾书生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他眼睛一亮,给对面的人倒了杯新茶,这才问到:“那兄台怎么看?”

对面的人也没客气,自然地接了过来。

“嗯,事是好事,戏也是好戏,短期内是不会无聊了。”

儒巾书生笑了起来,咳了一声,正式的向对方做了个拱手礼,道:“小生张仁新,京城人士。敢问兄台贵姓?”

头戴儒巾的这位正是那屠夫相公张仁新。今日他难得翘了自己的读书时间出来听人辩论,没想到便遇到了一拍即合的人物。

长衫文人回了一礼,道:“抬爱了,免贵姓陈,陈玉成,字远道,家住京郊。”

张仁新又一拱手:“远道兄,一见如故,如是说也!”

若不是因为张仁新是跟着自家娘子刚定居的京城,他们这番距离,是早该听说过对方的。

陈玉成笑着拿茶水敬了他一杯,接着两人默契的安静了下来,将目光继续往楼下投去。

下面显然已经到了尾声。

仍旧是赞成者居多,也算大势所趋。

毕竟这事圣上都赞同了,他们若是再反对,落个‘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量’的评价不说,也找不出更多更新鲜的理由来。

总不能真像报纸上说的,出了个有才华的女子就去污蔑人家清白吧?

才华又不需要清白做证明。

何况,他们在这费口舌,说白了还是为了给上面的人看。最上层皇帝的意思已经如此直白明确,倒也不必专门在京城、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唱反调。

帝王‘广邀当世人杰’的话,还刊印在新出的报纸上呢。

如此豪气冲云天之下,谁又愿意承认自己不是那人杰中的一员呢。

最终,声音寥落了下来,只剩下茶楼的伙计们开始收拾残局,以及给那些口干舌燥的客人们满上新的茶水。

一会儿后,这场小型的辩论会彻底结束,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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