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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你耍酒疯,弄在里面就算了,还、还——!!”
“还什么。”
宋钊慢慢睁了眼,垂首看着怒目圆睁的元锡白。
“你一次,我一次,不是很公正么?”
“哪儿公正了!?!”元锡白感觉到股间那不可启齿的黏腻体液,气便不打一处来:
“我倒想问,右相大人整日抄阅的礼义廉耻都用到哪里去了!”
宋钊听罢却淡淡地道:“床上无须做君子。”
“你——!”元锡白一时语塞,眼睛瞪得更大了。
“要我说,你才是真正的无情。”
他侧着头,将元锡白的额前碎发撇到了耳后:“……分明昨晚不是这么叫我的,怎么过了一夜就成了‘右相大人’。”
“我、我那是……”
元锡白回想起昨晚那一声声堪比叫床的呓语,脸瞬间涨红到了脖子根,但仍硬着头皮道:“我那是被你……被你诱迫的……”
“是吗。”
宋钊看着耳尖都变成赤色的元锡白,明白这人又在口是心非了,忍不住上手搓了搓那红得滴血的耳垂。
“呃、我……”
这下元锡白直接变结巴了,似乎想要辩解什么,但到最后还是懊恼地低下头:
“……也不全是。”
察觉到房中之人已经醒了,厢房门口传来了一阵叩门声:“大人。”
宋钊替看起来有些警惕的元锡白掩好被子:“没事,是我的暗卫。”
他转而朝外询问道:“何事?”
门外顿了顿,似乎还有所顾忌。
宋钊接着道:“有话就说,这里没有外人。”
那暗卫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
“陆秉成死了。”
*
陆秉成原是刑部的一位六品主事,为人忠厚老实,甚至有些木讷,因此在朝中少了些存在感。
三年前因右相的一谏之恩,开始追随其左右。他平日掌管的禹天监便是专门收押因犯罪而入狱的官员的场所。陆秉成有时从狱卒口中套出的一些讯息,便会借由竹简秘密传递给宋钊,频率大约为半月一次。
而他最后一次传递给宋钊的讯息,便是藏在青鱼寺石像中的那卷名单。
“尸体呢?”
待宋钊与元锡白收拾好赶过去时,却发现陆秉成的尸身已经躺在一片火海中了。
“刑部验尸的人还没来,谁允许你们擅自焚化尸体的!?”
宋钊本身面相就偏冷,动了怒之后更是如同一尊活修罗般,令人不敢直视。
陆秉成的妻子王氏一边发抖一边抽泣:“是……是大人曾经同妾身说,若有一天遭遇了不幸,就、就在衙门的人来之前,将他的尸体……烧了……”
“他何时同你说的?”
“想、想不起来了……大约半月前吧……”
元锡白望着那具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问道:“陆大人是怎么没的?”
王氏以袖掩泪:“是醉酒后失足掉落池塘溺毙的。”
“就是这个池塘?”
他看着身后的庭院,里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子,其间有座石头砌成的假山,上边还修了间八角亭子,有湍急的小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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