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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紧披风,就此停止身体的颤抖。
又走了一会儿,他发觉自己抖得实在厉害,干脆坐在铺了棕垫的草席上,不停地搓揉胳膊。
可他还是冷,并且惊觉这股寒凉在入侵他的身体,直刺骨髓,冷得他浑身发痛。
随即祝神想起,自己吃药的时间到了。
他接连不断地吞咽着唾沫,其实嘴里空空如也,吸进去的只是潮湿冰冷的空气。
祝神摸了摸袖子,又把手移到腰间,一遍一遍搜寻着容晖给自己留下来的药瓶,一遍一遍地确认这药品在他被关进来的时候已经让狱卒给搜走了。
他侧过身子靠在墙上,发出轻微的呻吟:“有人吗?”
没人回应。
“小鱼?”
还是没有回答。
“小鱼,我知道你在。你出来见见我。”
祝神额头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因此额角上蹭了一些黑漆漆的墙灰。
“小鱼……”
牢门被吱的一声打开,祝神低垂着眼皮,听着脚步声,眼角余光里出现那双流云靴。
他动了动手指,费力地过去抓住贺兰破外袍一角:“小鱼,先给我吃药,吃完药,我们好好谈……”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贺兰破拦腰抱了出去。
外面日头正盛,阳光刺眼,祝神蜷在贺兰破怀里,每一根骨头都在打颤。他侧着头,几乎把整张脸埋进贺兰破胸前,不愿意见光,也不愿意路上任何人瞧见他这副模样。
贺兰府的地牢祝神也曾路过,分明离九皋园不远,可这一程走得却无比漫长。
祝神忍无可忍,刚到半路,便抵着贺兰破的锁骨恳求:“小鱼,给我吃药。”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贺兰破隔着层层锦衣将他抱在双臂,却总觉得祝神人比衣服瘦,简直快摸不到骨头。
一径入了院子,贺兰破踢开房门,进屋后把祝神放在床上,正要转身去关门,祝神便连滚带爬扑到他脚下,死死抓着他的衣角:“给我吃药。小鱼……给我药!”
贺兰破低头,看见祝神卧在地上,皱着眉头不断地眨眼,眼角不受控制地往外冒着眼泪,一行连着一行,显然他不是哭了,只是身体起了反应。
祝神吸了吸鼻子,抓紧贺兰破的衣服下摆,拖着两条伤腿,又往前爬了几步,接着便抱着贺兰破的脚腕:“小鱼……我求你了,快给我药。”
汗水浸湿了祝神的披风领子,他两手握住贺兰破的脚腕不肯松开,脑袋抵在贺兰破的小腿上,一直不停地呢喃:“求你了……小鱼,求你了……”
贺兰破几乎是眼睛一痛,蹲下身抬起祝神的脸。那张脸上涕泗横流,琥珀色的眼珠下满是血丝,茫然而空洞地望着他,在逐渐失神。
贺兰破擦拭着祝神的眼角:“祝神,把药戒了。”
祝神的瞳孔晃了晃,下一瞬,他一把打掉贺兰破的手:“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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