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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正搬了一张很小的木凳坐在坝子里,前面一个大大的木盆,里头是小鱼出汗过后换下来的衣裳和被褥。
祝双衣一边搓衣服一边抬头看月亮,时不时嘴里哼两句歌。哼的什么,贺兰破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干活儿毕竟是出体力的,洗了没多久,祝双衣鼻尖沁出汗来,这时他听见身后小鱼喊:“祝双衣。”
祝双衣一回头,愣了愣:“你怎么跑出来啦?”
小鱼跑出来坐在门槛上很久了。
他没有解释,而是朝矮墙墙根一指。
被贺兰破放下的绿眼豹子这会儿正贴着墙试试探探往他们院子里去。
“谁家的黑猫?”
祝双衣随便甩干手上的水,朝家门前的小路过去。
他的脚步近了,贺兰破在屋子的外墙听着,心里不自觉颤了颤,纵使清楚祝双衣不会过来,还是把自己隐得更深了些。
果然,祝双衣抱起绿眼睛的猫,装模作样往路上看了看:“谁家的猫啊?”
说完也不等回信儿,跳到小鱼旁边把小猫的脸露出来给小鱼看:“你瞧。”
小鱼目不转睛地看着,抿了抿嘴:“它好瘦。”
祝双衣一听,跑厨房里把今天吃剩的米饭兑了水,拿碗端出来。
饭这东西,只要有手,是个人都能煮,可煮得像祝双衣这么难吃的,世间少有。
好在小鱼遇见他之前也没正正经经吃过好的,两个人聋子遇上哑巴,一个敢做另一个就敢吃,大半个月过去,小鱼当真还就被他养得脸上长了点肉。
可他的饭除了在小鱼那里,谁都不买账。
就连捡来的野猫也不吃。
其实是它先前被贺兰破拿肉喂了个大饱,别说米,就是再来一碗肉,它也顶多凑鼻子过去嗅嗅,不会张嘴了。
祝双衣却不知个中缘由,蹲在旁边看了会儿,努努嘴:“赶明儿给它整点肉。”
“取个什么名字?”小鱼在祝双衣开口前打断,“不要小黑。”
“……好吧。”祝双衣想了想,“嘴这么刁,就叫嘴刁好了。”
“嘴刁不好听。”
“这会儿你又晓得好听不好听了?”祝双衣故意较劲,“那叫龙门。”
小鱼拉着个脸。
祝双衣哈哈一笑:“好啦好啦,那叫……醉雕!叫醉雕总行了吧。”
这样下来,一个家水里游的鱼,地上跑的人,天上飞的雕,在某种抽象的角度来说也算齐全了。
夜幕下的门槛上,两个人还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嬉笑个没完,多数是祝双衣可着小鱼逗弄。贺兰破靠在墙上听了会儿,其实都是自己听过的话。祝双衣这一句讲的时候是什么语气,下一句又要把话扯到哪里,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可他还是安安静静站在那儿,等祝双衣把小鱼抱回床上,又出来洗完衣服,给醉雕搭了个猫窝,最后关门睡觉了,自己再乘着夜色一步一步走回镇上。
隔天贺兰破在闹市盘了个酒楼。这酒楼本是有掌柜和伙计的,他花了几百金买下来,隐在客栈里,打算长住,底下掌柜还是掌柜,伙计还是伙计,原来的人留着,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也不打算经常露面,这里的人也是人,十二年后会变老,但大多不会死,会带着记忆活在世上,让太多人见过他,记住他的容貌,不是好事。
他在客栈里观察,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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