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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瞧准了人,选几个口风紧的伙计帮自己打探打探门道,看能不能找消息贩子,又或者找人牵线,去黑市买消息——他需要知道戚长敛身在何处。兴许在丘墟,兴许下了山,也未可知。总之以戚长敛的念力,贺兰破还不能贸然出现在对方面前,他的刀还不够快,祝双衣目前安然无恙,他还有机会再练练。

贺兰破在祝双衣和小鱼住的村子里买下一处两层的院子,那院子位置选得很好,在他们小木屋的侧后方,从二楼的窗户望过去,正好能瞧见他们的坝子和木屋周边的景况。

小鱼这一场病没那么简单,贺兰破最了解不过,那不是普通的中暑体征。他给了祝双衣足够多的钱,只要小鱼别把人折腾得太累,贺兰破都默默守着,尽量不插手。

在他的记忆里,这段时光是相对较为模糊的,主要是身体病得太厉害,他几乎没怎么下床,终日浑浑噩噩,没精力关注一天十二个时辰祝双衣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只是朦朦胧胧间感觉祝双衣每天早晚定时抱着自己喂药喂饭,即使这样,他也病得没力气睁眼,遑论其他时候,更是一概不清楚的。

果不其然,第二三天小鱼又断断续续发起烧来,浑身滚烫,陷入昏迷。

祝双衣从医馆拿的药煮完了,小鱼身体状况没有起色,病得厉害了,有时喊冷,有时又喊热。

祝双衣火急火燎的,跑回镇上,把大夫请到家里去看病。

大夫看了,说是疟疾。

祝双衣只问:“这病严重吗?”

“会死人的!”

祝双衣一张脸霎时惨白。

“您开药。”他一手攥紧了大夫,怕人跑了似的,一手急匆匆从兜里去抓钱,也不数数目,一股脑塞在大夫手里,“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治好他。”

大夫不要他的钱,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我开不出药。”

祝双衣这时还太年轻,经受不起生离死别的打击。他下山这么几个月,就这一个在乎的人,哪怕养个小猫小狗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那么讨人喜欢的小鱼。

他把他从水沟里救活那天起,就暗暗觉得这是老天爷送给自己的弟弟。

人活在世上怎么能没个挂念,他们注定是要相依为命的。

祝双衣听大夫的口气,小鱼这是没得治了。

他直着眼睛站在原地,像一时回不过气,没有反应,讷讷的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大夫有个儿子,于他是老来得子,老伴生了孩子没几年便走了。他的孩子比小鱼小不了几岁。他瞅着祝双衣这神态,想到自己日后万一去了,家里儿子生疮病痛恐怕是连小鱼的境况也不如的。思及此,他未免心有戚戚焉,于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去找菣草,或许有救。”

祝双衣拔腿就跑。

大夫喊:“回来!”

祝双衣又回来。

“你知道菣草什么模样?长在哪儿?”大夫戳着他锁骨训道,“光长两条腿知道跑,二里地出去了脑子还在原地。”

祝双衣低着头,听他训完再抬起脸时,一双眼睛微微发红:“那……”

大夫摸摸胡须:“找纸笔来。”

祝双衣拿着菣草的样图,要去山里找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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