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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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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贺兰破把所有人赶出去,似乎还是在十三岁。

已经开始懂事的年纪,那年秋猎,他驰马奔出官家猎场,跑到野外一箭射中山里的狼王,回到贺兰明棋的帐篷里,把剥下来的狼皮扔在贺兰哀猎到的野兔旁。

贺兰明棋拿那身狼皮做了氅,第一次允许贺兰破独自出府,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他转身跑回了和祝双衣一起住的农舍。

那地方久无人居,四处蛛网盘结,院子里唯一一颗桃树被人砍去烧了柴火,只剩光秃秃一截木桩。

贺兰破花一天时间把那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回来时遣退九皋园里所有的下人,伤伤心心哭了一场。

那便是他与祝神重逢前最后一次哭泣。

祝神手脚被夜风侵得冰凉,敲门无人应,他抬手推开房门,屋里一片漆黑,窗外稀薄的月色渗透进模模糊糊的光,只照着床上那个侧身背对大门而睡的身影。

他关上门,把灯笼放在桌上,屋子里亮了不少。

祝神慢慢走过去,脱鞋上了床,钻进被子里,后知后觉打了个冷颤。

感受到贺兰破身上的热气,祝神往他那边凑了凑。

还是很冷。

干脆一翻身,贴住了贺兰破后背。

他仰起头,呵出一口冷气,把下巴抵在贺兰破肩上,问道:“有人进来都不看看是谁?”

贺兰破一动不动:“我听得出。”

“……唔。”祝神转转眼珠子,又把两只手掌心贴在贺兰破肩胛骨,果真暖和不少,“听说你今晚赢了屠究?”

“能赢她的不止我一个。”

“是吗?”

祝神偏头,依稀看见贺兰破部分鼻梁和闭眼时的眉睫。

他伸出一根食指贴在贺兰破紧闭的眼皮上,往下滑去,摸到他那一排睫毛。

是湿润的。

眼角还有未干的水迹。

“你不知道?”贺兰破的语调没有起伏,双目也没有睁开。

“不知道。”祝神收回手,将指腹放进唇内舔了一口,咸咸的。

“就像我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一样。”

“我有弟弟并不厉害,可你赢了屠究很厉害。”祝神半起身,几乎趴在贺兰破肩上,扒拉着他的胳膊,凑过去看他另一只眼睛的泪水,“有没有受伤?”

“没有。”

“兴许是你没察觉。”祝神想把他扳过来,“让我看看。”

贺兰破不给看:“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好吧。

祝神躺回去。

仰面睡了会儿,祝神又凑过去:“你上次纹的刺青是为了遮你的箭伤?”

“不是。”

“因为我说不好看?”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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