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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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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哀将盖头泄愤般的一扯,没有见到意料之中一张怯懦沉默的脸。

后来酒醒时的他已记不清新婚妻子的容貌,他只想得起步二的眼神。那双眼所呈现出的神态比他更冷漠,更疏离,如一枚钉子,只要展开眉睫就能透过他这副花团锦簇的皮相洞穿他懦弱腐烂的内里。

即便已是酩酊大醉,贺兰哀也在那一瞬通灵似的明白,阿姐为何非要迎娶这个女人不可。

她们是同一种人。

沾洲有一个贺兰明棋,可以撑起强大庞杂的贺兰氏;若两个贺兰明棋联手,则整片洲土悉数在望。

可那时被酒色所迷的贺兰哀已是晕头转向,平日他虽阴晴不定,到底还能分清场合学着自控,今夜不知怎么,心头如火中烧,在愈发浓郁的桂花香里狂躁不安。

步二不卑不亢的眼神将他惹怒:她不应该做小伏低、卑躬屈膝吗?

她本应该做小伏低、求着我娶她才对!

贺兰哀挠抓着自己胸口,忽摸到一团硬物。

那是昨日祝老板送他的佛珠,因祝老板说自己一直贴身带着,贺兰哀得了以后,思眷美人,也日夜贴身放着。

想到祝老板,贺兰哀自身前掏出侍罗佛珠,凑到掌中痴迷地闻了闻,脑中便不自觉浮现那人昨日一举一动,是何等温声软语、绵绵笑意。

再一看步二,两相对比,更显这个女人可恶!可恨!

他猛地瞪大双眼,反手一巴掌扇到步二脸上。

这一掌极其凶猛用力,不仅步二被打得扑到地面,嘴角流血,就连那串佛珠也因他控制不当被绷断了珠线,磕磕碰碰散落一地。

步二发钗滚落,云鬓半散,头低低垂着,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一颗佛珠滚到她身下地板,她不动声色收进袖中。

下一刻,她缓缓起身,抬起脸来,五个指印在她侧颊高高肿起,一行血迹自她嘴角流下。

她扬起手,啪的一声在贺兰哀脸上回击一掌。

贺兰哀猝不及防,被扇得别过头,耳际嗡嗡作响,正难以置信,又听步二冷冷道:“有种就丢我进绞藤里,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贺兰哀用舌头顶了顶腮处,望回她的脸上,面目森然地咧嘴笑道:“你当我不敢。”

说罢一把扯住步二的头发,就这么把人往门外拖拽而去。

外头守夜的一众丫鬟小厮见此局面,当即拦的拦,劝的劝,更有几个机灵的一溜往枕霄阁去给贺兰明棋报信。贺兰哀像一头疯兽撕扯着步二,一路走,一路双目发红地谩骂嘶叫,整个园子沿着他的轨迹渐次混乱,凡听到动静的,全一锅粥似的跟上去看这场好戏。

一时满府轰动。

步二被他拉扯得目眦欲裂,只觉整个头皮都快被从身上剥离下来。

即便如此,自婚房去花园的路上她也一声不吭。

直到在被丢进西南角的藤园前,她忽抓住贺兰哀的胳膊,侧过脖子,发狠咬了一口。

贺兰哀当即痛得对着步二的头颅连连挥舞拳头。

敲打声一声沉过一声,步二头脑晃荡,双眼发黑,也始终不肯松口,就要隔着衣裳啃下肉来。许是贺兰哀痛极,混乱中谁也没看清,只听步二惨叫过后,众人方见血滴迸溅,步二捂着肚子,脸色惨白,腰间插着一把匕首。

贺兰哀还不止息,斗红了眼,见步二没有反抗之力,拎起人便扔到了绞藤丛中。

血气四溢,激发绞藤妖性。

顷刻间暗处窸窣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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