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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诫。世伯只能劝你,为了你母亲费尽心力保全性命的兄长,多考虑考虑。”刁务成冷冷道,“你既然知道国主打着你哥哥的主意,就该多费费心。这样你母亲在天之灵,才可欣慰。”

“你、你怎么有脸提我母亲……”

刁务成微微一笑,全不在乎地转回身去,竟然空门大开,毫不在乎背心暴露在图罗遮眼前。因为他已知道,图罗遮绝不会杀他。

雨下大了。

这样大的雨,图罗遮居然还能听清刁务成回到草庐之内二人说话的声音。他甚至疑心,这是自己的幻觉。只听得厚朴在屋内焦急地询问,而刁务成只是哈哈一笑。

“我儿休要担心……那是父亲的客人,怎么会动手杀人呢?你且看着,他还要为咱们驱驰,好好地护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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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完

第三卷

第五十二章 酒客

回音谷的谷口,有一家快八十年的老酒肆。

这一家酒肆,从爷爷辈传到父亲辈的手中,再传到儿子辈那里,已经在风雨之中矗立了整整七十九年。

刘谝子在用一块抹布擦桌子。

他的店内,一共有二八一十六张老桌子,这些老桌子的木头硬得很,岁数比他还大,都是从他爷爷辈那时一直用到现在的。等到他擦了一十五张桌子之后,在第一十六张桌子上趴着的人,还是没有起身。

他似乎就死在这儿了。

如果不是他的呼吸还有一点声音,刘谝子就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这是一个怪人,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他就留在了这里,每日里除了吃些东西,就是喝酒——刘谝子怀疑,要不是他不吃饭就真的会饿死,恐怕他更乐意肚子里装的全是酒。

一个正值壮年的汉子,怎么就心甘情愿在他这个小酒馆做一个酒囊饭袋?

刘谝子想不明白。

可就算他想不明白,也不能赶这位客人走。就算这位客人烂醉如泥,在他家的祖传黄杨木桌子上睡了一下午,他也瞧得见,桌子上还撂着一柄刀。

只要有这么一柄刀在,他就不敢轻动。他毫不怀疑,只要别人有一根手指头放在那刀鞘上,都要小命不保。迎来送往二十年,他这一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于是这个人,也就这样,在他酒肆的大堂上醉了三个月。

可是,到了今晚,他丢在刘谝子柜台上的银票,已经全都兑成酒喝完了。

刘谝子是万万不敢找这个酒客算账的。他不知道等到了第二天,此人醒转过后,他是否有勇气赶他出门。奇怪,这酒客看起来明明不怎样凶悍,可是当他看人的时候,就是能让人打个冷颤——刘谝子想起那双黄湛湛的眼睛,不禁有几分胆寒。

他转过身,叹了口气,准备去洗抹布,然后关门打烊。门口的铃铛却响了三声。他一回头,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站了一位白衣公子。

他本该是风尘仆仆赶到这里来的,可是他的衣裳还是洁白如新,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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