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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我可信呢?”
“我杀了你——!”
“父亲!”
图罗遮的刀已然出鞘,刁务成避也不避,电光火石之间,草庐内响起一声惊叱,一人撞门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已经奔到近前。
漆黑的刀尖,就在刁务成的鼻子前面停住。
他不可置信地转过脸去,只见一青年,正是想要近前又不敢近前,在一丈远的地方裹足不前,踌躇不定,只是那苍白的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
“没事的,厚朴。”刁务成一动不动,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盯着图罗遮,嘴角甚至噙着淡淡的微笑,似乎有心安抚那名青年,“你回屋去罢。”
“父亲……”他嗫嚅了一声,尔后转过头,直直地对着图罗遮一躬身,道,“少侠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不如咱们进屋去,沏上一壶茶,慢慢地聊……”
“厚朴,回去!”
刁务成喝了一声,那名叫厚朴的青年浑身一震,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图罗遮,终于一咬牙,转身便走,很快就进了草庐。
“苏诫,”一听见这名字,图罗遮的刀便满是恨毒地一颤,刁务成微微一笑,并不慌乱,“你方才见过了,那便是我和你母亲的儿子,你的兄长,你的亲哥哥。”
他眼皮一垂,看了看那刀尖,又说:
“他是你母亲的第二个孩子。想当年……她才生了你姐姐,胎大难产,伤了身子;尔后再生你哥哥的时候,就更为难了。你哥哥一出生,便浑身青紫,气息微弱,大夫和接生婆都说恐怕难以成活。可你母亲爱子心切,又因她出身西域,便说,她随身带着家乡的一种奇毒,此毒虽可害人,却也可活人!这毒果真奇效,给你哥哥用了以后,当即便呼吸顺畅,活了下来。只是,他血中之毒,却再难以去除了!
“你母亲交待于我,要与此毒相抗,需得每日喂你哥哥服下一帖解药,若是晚了一时半刻,神仙难救!你瞧,现在你脚下踩的这一片药圃,便是我为了他辟出来的。这返魂草,也是必要有的一味。”
刁务成长长叹息了一声,气流吹得他上唇的山羊胡簌簌震动。
“你杀我何妨?我一条老命,丢了无甚可惜。只是,你这哥哥——是一分一刻也离不了我啊!”
“你……”图罗遮的刀几乎要握不稳,雨丝缠绵地打湿他的发梢,他忽而感觉极冷,一股冷意顺着他的脊梁爬上来,他想杀人!比往日的任何时候都要想!
“我不信,我绝不信……”
他口中喃喃,可是手中的刀,却颤得越来越厉害。
“你瞧,”刁务成循循善诱道,“屋内现在还有你哥哥用过的药碗呢!苏诫,你知道兰连烟为何不肯赎身?你这样看重她,必定起过要给她赎身的念头吧!她也必定拒绝了你。”
“她……她……”
“你以为,是我威胁于她?”刁务成摇了摇头,伸手按着刀背,将刀压了下去,“不!我们之间,从来只有她求着我的份……”
刁务成哈哈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高兴的事情。霎时,天边响起一阵滚滚的闷雷。
“她说了,为了我,死也值得!你知道么,你肯定知道,她和你一样,都是十分、十分孝顺的好孩子……她知道我照顾你哥哥不易,恳请我说,你们母亲欠下的情债……她都肯还!”
“我杀了你——!!”
刀锋猛然提起,又猛然坠下,“铿”地一声!两柄铁锏,再一次架了起来!这一回,刁务成的内力竟比图罗遮还要浑厚!图罗遮的刀再砍不下一分一毫,他怔了一瞬,任由自己就势抽身,向后踉跄了几步。半晌,他终于觉出疼痛来,低头只见右手虎口开裂,正汩汩地向外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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