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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自己榻上,却见人解起了衣带。
他握住对方手腕,“不必这样着急,今日吓着你了吧。”
“不碍的,属下伺候侯爷。”季允脸颊通红,生硬地扯了外衫,只剩紧贴身形的中衣,转身便往程放鹤怀里钻。
少年学得很快,双臂环抱住侯爷的腰身,一副恭敬柔顺的姿态,仰头舔舐他喉结,软软的唇缝抿他锁骨,同时刻意发出低低的呜咽。
程放鹤被撩得口干舌燥,分明是他招惹季允,反倒被个半大少年欺负得不可自拔。他几乎推拒不开,到底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后退,完全不敢碰到对方任何地方。
就连杀掉蔡豪,他都要分几次完成,反复冲击季允的心灵;上床这么大的事,当然也要循序渐进。
“你不必为了本侯委屈自己。”程放鹤替人披好衣裳,“慢慢来,本侯和季郎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这夜,程放鹤抱着人亲了又亲,美人的滋味怎么也尝不腻,将那小巧一双唇瓣吮得红肿不堪。
他并非没摸到季允胸口藏的那把刀,只是还不打算点破。
作者有话说:
这里攻17岁,已到晋江古代文法定doi年龄,受是现代人所以觉得他还是个孩子
第14章
那夜之后,季允便恢复了先前的作息,每日早早起来练剑。
被林执中看见,她立在一旁问:“说出口了?结果如何?”
季允收剑,摇摇头道:“说不出口。一旦确定自己说不出口,便心思已定,可以练剑了。”
“呵,这样也行。”林执中笑了笑,“你且歇一歇。几日不练却毫无退步,可见已参透要诀,不必下苦功了。”
“我只问你,除剑法之外,这些天还有什么进益?”
季允略一思索,给师父讲了蔡豪与工部的事,叹道:“在锐坚营的见闻已令弟子倍感讶异,如今得知侯府管事竟与工部侍郎勾结,越国朝堂腐朽可见一斑。侯爷一人之力,只救得了侯府的事,可越国上下又有几人存了侯爷这份公心?”
林执中脸色渐沉,锁住眉头,“你只见临川侯惩治蔡豪,便称颂起侯爷了?他在越国官场是什么位置,你一概不知?”
季允一愣。
“我当初逃离锐坚营,却落在临川侯手里,也曾想过以死明志。可我若死了,这世上不就又少了个愤慨之人么?后来他允我只训练侍卫,不参与他那些脏事,我才答应下来。”
“侯爷的……脏事?”
“那师父便给你讲讲。”林执中冷哼,叉着腿在石凳上一坐。
她从越国建国讲起,过去历代帝王大多施行仁政,可传至这一世,少帝幼年登基,先帝托孤于马丞相,未料此人悄悄在朝中经营多年,甫一掌权便改换了面目。
以林执中的视角,看不到马丞相在朝中的全部动作,她只看见远离京城的地方建起一家家姓马的庄园和店铺。
她暗示朝中清流御史检举此事,却无人理睬,那些御史很快相继被贬谪,锐坚营里也出现找麻烦的人。
“那之后夏人进犯,马丞相便盯上了军营。临川侯主管备战,粮草甲胄的事务由他拍板,若想发战乱财,每一分都得从他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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