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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再次拜访父母的别墅时,周振已经把周沉林藏了个严实,独自一人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边翻看购物目录边等他。

对于父亲的疏离与防备,周越是有心理准备的。自打他搬出这里,让这间房间恢复原本的作用后,他和母亲的见面多半都是出于意外了。

周振是不会把事情做到明面上的性格,但这并不代表他心地良善,大多只是为了在母亲面前勉强维持个顺从懂事的形象。周振对着其他人时分明一副世间万物皆在掌控的面貌,充满了成熟男性游刃有余而来带的那种独特魅力,可唯独对着母亲,仿佛立刻受到了降智打击,幼稚孩子气还爱争宠,净把丢脸的一面塞给母亲瞧。

对于父亲来说,母亲肯定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和那样特殊的存在做爱时被他撞见,周越光是用想的都知道父亲此刻恐怕快要气死。

他生气?他比他还生气呢!

“你去找容悦做什么?”周越开门见山,“父亲和她见面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和我知会一声?”

“为什么?”周振眼都没抬不以为然,“她既不是我的儿媳妇也不是你的老婆,人家有人家的社交自由,还需要你同意?”

周振最会又当又立搞双重标准,这套操作治不了恶人,治他们母子算是一句一个哑口无言。

“小瘪犊子没有脑子。”周振终于把头从商品目录中抬起,挑到了适合老婆的首饰,心情不错:“还没结婚就敢耍小心眼儿?非把你爹当年踩过的坑再踩一遍才甘心?”

“我做的事情和您比起来那可算不上耍心眼吧?”周越不满父亲拿自己类比,他从小见惯夫妻之间的鸡飞狗跳,有在刻意规避走上父母的老路。

周振被儿子嘲了也不生气,在不涉及周沉林的事情上他向来对他很大度,仿佛就像个仁慈的好父亲。

“做的隐晦不代表你心里没那么想,再说……别人看不出来当事人会感觉不到吗?真喜欢就认怂,不丢人,为了争口气把人气跑了追不回来才丢人。”

爱情嘛,哪有谁能真正理性成熟?真要是理性成熟不被感情左右心智,那还能叫爱情吗?

人总是贱的,感情浅时会计较利益的得失,感情深了,那些原本重要的利益愿意拱手让人,却又反过来对感情的得失斤斤计较,爱得深了人就卑微恐惧,谁不希望对方爱自己更多一点呢?

互试深浅对当事人来说是获得安全感保护自身的重要行为,但对于他这个旁观者来说就是磨磨唧唧的无意义行为——被骗钱骗感情大不了去找下一个嘛。

周振在周越身上的目标很简单,总结下来只有八个字:快点结婚,趁早滚蛋。

“容小姐不是已经表示过会答应你求婚了吗?你还在等什么?”

无非就是被下了面子,所以也想抻着点女方呗。周振对年轻人执着的那点男人面子嗤之以鼻,或许是他观念陈旧吧,在他看来赶紧把意中人用一张结婚证栓死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这句话一出,周越只觉得自己身边全是父亲的奸细,难免有些不悦。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你们两人闹了这么多年我也没做些什么吧?”

“对对对,你没做什么,可我也没做什么,你急什么啊?”周振当时就被逗笑了,恨得牙痒痒:“合法情敌摆在面前又不爽又干不掉的心情你懂了吧?懂了就快点打包滚蛋,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咱俩都清净。”

绕到最后还是逼婚这套,周越心烦,以为他不想吗?很多事情他都还在准备,不像父亲当年,只要坑蒙拐骗着把人娶到手剩下一切就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他刚想开口,手机铃声急促响起,截断了他未出口的辩驳。

周越或许该换个手机铃声了,每次铃声一响准没好事,这次又把BUFF迭了一层,再这么下去他会对这首音乐有应激创伤的。

简短几句,周越不发一言黑了脸,瞪了父亲一眼转身离去。

对于他的无礼行为,周振没有计较,反而很开心,他是暮春寒的直属上司,自然比周越早收到消息几分钟。

小姑娘看着软软糯糯的,这波配合倒是打得不错。

Désir不做你生意

熟悉的装潢,熟悉的摆设,甚至连带着点精油挥发过后的空气气味都是令人怀念的。

容悦趴在按摩床上晃了晃赤裸的脚丫,要说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大概就是她没有换上Désir为她准备的一次性罩裙,以及……和她共处一室的男人换了个人。

许是因为炎夏,异常柔顺细软的白色长发被男人挽成了个丸子托在脑后,夏林也没换技师服,而是穿着他自己的长袖卫衣和运动裤,照例一身黑色。

她把他拉来可能实在是有些强人锁难,他眼镜镜片上的水雾被Désir的空调吹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消散,此刻坐在窗边的双人沙发一侧,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居心叵测地谋划。

“对不起呀,”容悦晃晃小脚丫,“但是我们是一家人嘛,姐姐只能祸害林林啦!”

常言道无巧不成书,周振找到的,她法律意义上已故的母亲所诞下的唯一一个孩子,竟然就是夏林。

夏林对她口中的称呼有些微词:“是念念教你这么叫我的吗?”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亲密了不少。

晃来晃去的脚丫子心虚地减了速度,规规矩矩落在床上。

“说起来……我有件事想和你道歉。”容悦揪着床单套的角,“其实宁宁葬礼那天,是我让方小姐过来的……”

确切地说的话算得上是自作主张,但知道方念念也曾经是华夏孤儿院的孤儿后,她觉得她也应该有参加宁宁葬礼的权利,况且——“不过你叫她念念了耶,我是不是要有弟妹了?”容悦快乐地说。

她从小就渴望家人这种存在,现在有了名正言顺,而且关系还不错的家人,非常开心,当然希望越多越好!

“弟妹啊……”夏林耳根一热,粉色轻易从雪白的皮肤里透了出来,“是有这个可能。”

这一出乌龙闹剧搞到最后最大的受益人竟然是他这个看客,真假富二代换来换去,顶着他位子的容悦除了满室心碎之外什么都没得到,而他能摇身一变从平凡病秧子到病弱贵公子还都是因为容悦的准公公。

钱他现在用处不是很大了,但钱所带来的地位还是有些用处的,最大的好处就是……他可以肖想那个曾与他云泥之别的女孩了。

听他这么说,容悦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手撑在床沿,开心自己磕到真的了:“啊——!我押对了!!”

夏林没说话,唇角抿着淡笑站起身,往按摩室的角落里让了几步。

“?”容悦不解,“你干嘛?”

夏林别有深意地瞟了一眼房门,他视力不太好但听力比普通人要好一些:“刀剑无眼。”他怕被气昏头的人误伤。

容悦刚反应过来他话语的含义第十按摩室的门就被踹开了,周越大型诱捕器圆满完成任务,人高马大的黑皮男人身着黑色西服,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恍然还挺有几分黑社会的威慑力。

容悦被砸门的声音吓得一愣,没缓过神就被人搂住腋下提了起来,她下意识抓着床套,无意中触动了床侧的警报装置,原本和谐的按摩室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容悦转头,有些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嗨,周先生,好久不见?”

周越的脸蛋原本就不白,这下更黑了,直接把她往肩膀上一抗往外走,对晚来一步的暮春寒下了命令:“暮店长,给容小姐退卡,拉黑名单,以后Désir所有店都不准做她的生意。”

叫你们老板来服务一下

容悦像被抓小鸡一样被周越从十按拎了出来,转了个身就给她撂到了柜台前。警铃每家店的每个房间都有,但一直以来都是摆设,给一些胆小顾客增添安心感,女孩子们本身来店就是来嫖帅哥的,纵使有时会有因沟通而产生的小摩擦,会闹到按警铃地步的还是少之又少。

这不,铃一响,好几个员工就半出于义务半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从员工休息室里冒出脑袋,刚一探头就看到最近因为谈恋爱闹八卦的自家小少爷扛着个女人,砰地一声又关了员工休息室的门。

可怜巴巴打工人,弱小又卑微,有事暮店长自己顶着吧。

而被迫站在漩涡中心的暮春寒还提着温和谦逊的笑容,一边在心里操了周越祖宗十八辈一边从中控里关掉警报:“容小姐,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情侣吵架闹到公司不太合适吧?”

“我们没有吵架呀!是周先生突然冲进来打断了服务,我才无意中误触了警报。”容悦被拎得有些腿软,半趴在柜台上回头看了周越一眼,笑着问他:“周先生,你说是不是呀?”

周越被她一问都快炸了,也不回答直接对着暮春寒:“退卡!退款原路返回!”

“可是我交费的那张银行卡已经被我注销掉了哦!”容悦狡黠一笑。

“那就退现金。”周越强压着火气,转身抱胸俯视着她,“连违约金也一块儿给你,行了吗?”

“周先生不想自己女朋友享受情色服务,也不一定非要逼人退卡嘛~”容悦意有所指,等了片刻发觉周越没懂,仍旧皱着眉头臭着脸,只好把话挑明:“就比如,老板亲自服务一下也可以呀——”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皆是一愣,神色各异。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夏林,深深看了容悦一眼端着自己的水杯安安静静地猫去了等待区角落里缩着,唯恐受到闹剧波及。或许气疯了的男人真的没什么思考能力吧,和事不关己的夏林不同,当事人周越是最晚反应过来的,他僵在原地,然后就看红晕一点一点地漫上脸颊,告别童贞已经月余,纯情处男人设仍旧屹立不倒。

卡在中间的暮春寒也变了脸色,但他完全是黑了脸,表情不改微笑眼神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暴戾,他觉得这俩人简直就是他妈的神经病!想做爱去酒店不好吗非跑来他这里闹腾?暮春寒真的觉得自己上辈子杀过人这辈子才要伺候这对父子。

而且,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男人不在意,她那句话他听着可膈应。

什么叫老板服务一下?这家门店的店长是暮春寒,这个牌子的老板是周振,怎么算也算不到周越当老板,她是想谁伺候她一下?

你妈的,为什么。

暮春寒忍了又忍,在心里不断重复周振之前劝慰他的话:赶紧把这两尊佛请走,他就能退休去享受他清闲安逸的孤寡生活。

别说在他店里做爱了,在他店里生孩子他都忍忍忍!

此时正忙着翘尾巴和恋人打情骂俏的周越自然注意不到身后人的情绪变化,仰着下巴胜利者一般地瞟了夏林一眼,又傲娇又别扭:“直接在家里跟我说不就行了?保准把大小姐服务到满意……这样的事情,可不许有下次了!”

容悦刚当上姐姐,正处于责任感爆棚的阶段,见他晒到弟弟脸上忍不住硌了他一下:“那得看老板行程满不满了,老板这么忙哪有空服务我呀?”

周越被堵,沉默不语,父亲说的其实没错,他确实有故意和她拉开距离,就想让容悦对他撒撒娇黏黏人,没想到小妮子竟然用这种方式治了他。

而容悦以为他生在闷气,安抚般地揉了揉他的食指指尖,被男人忽而擒住了小手。

“借一下十按。”周越撂下几个字,随后闷声不吭地拉着她进了门。

没想到吧(按摩8)

想象中温柔的情色按摩并没有发生。

取而代之的是女孩因忍耐不住疼痛而发出的惨叫。

“疼——啊!轻点、求你轻点!!”容悦怎么也没想到,几分钟前一脸嫉妒地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按摩床上质问她在这张床上和夏林做了什么,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鸡巴捅进她身子里把她肏穿的人,此时此刻一脸冷然地压着她,手法精准又毫不留情地——给她正骨。

“我要看你执照!你有证吗?!”全身上下仅能动弹的手掌脚掌乱抓乱拍,容悦听到自己腰嘎地响了一声,眼泪都快出来了:“啊、骨折了骨折了!你给我按坏了!”

周越当然是持证上岗,但他看容悦眼泪汪汪在自己手底下被揉圆搓扁的可怜样子,占有欲和施虐欲莫名其妙地被很大满足,偏偏想看她害怕的样子。听说心理学里有个说法是当一个事物可爱过分的时候人会有想破坏的冲动,可能容悦在他心里刚好骑在了那条线上。

他拇指用力,压着她的斜方肌按揉,身下的女孩立刻又像个陆地上的鱼一样挣蹦着,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上班的时候是不是没定时起来活动?”阴茎硬得快爆炸,他还一本正经地质问,“公司不是有员工健身房吗?下了班去做做瑜伽,你看你肌肉硬的……”

当然去他家的健身室让他亲自来教也是很不错,就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好好健上身……

“这里疼吗?”他用掌根在她腰窝一按,似哭似泣的可爱声音就从她嘴里冒出来了,让他忍不住又加了点力道,“注意点吧,回头腰肌劳损了我还得伺候你……”

“呜呜,你公报私仇!”容悦眼泪真的被按出来了,“你吃醋!!”

周越也太会按了,是专业性质的那种会按,温暖有力的大手一下下准得不行,专往她最酸痛的点压。

容悦服了,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着按小说里的套路最多被他捉到床上肏个半死不活,她挺耐肏的对她来说并不是可怕的事情,但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会真的给她按摩正骨——她耐肏,可是她对疼痛的耐受度是很低的!

“你还知道我会吃醋啊?”周越俯下身子,在她耳垂上用犬齿咬了一口,用了些力,又把她疼得哼叫一声。“玩腻了我了想换换口味?嗯?”周越自己把自己说生气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长本事了,这回怎么没见你怕男人了?”

“我都说啦夏林是我弟弟——”容悦嘴硬。

“连血缘关系都没有还能叫弟弟?”周越快被她气死,也在心里恨父亲捣乱,“之前你就把我晾一边只顾着凑过去和他说话——你还跟他带情侣表!”

周越越说越激动,刚才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起来,压在她身上就伸手解她的表,把自己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戴了上去。

男表大且沉,又逛荡又坠,容悦想笑后腰又还在疼:“因为那表最便宜!你方阿奎我别欺负我了,我哄你,我哄你——”

“哄我?你想怎么哄?”周越压着她的背,把她按在了床上问她,“这样哄吗?”

话音刚落,容悦的小屁股就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热烫的硬块照着穴撞,周振仿佛在隔着衣服肏她。

容悦被撞得晃了又晃,哼唧一声默默将臀往后压,贴上了那处讨好地蹭蹭。

周越喘了好几口才勉强压下心头怨怼,她就吃死了他喜欢她想和她上床,无论犯了什么错都摇摇屁股要他消气。

这招真的很灵,周越还气着,但是此时也只是气自己没出息了。

有一点点带着报复意图的不甘心,周越没有收手,也没有留手,挺胯撞击压过来的肉屁股同时,拇指也在她腰窝处酸软的肌肉上随着撞击的节奏按着。

“呃啊——”这感觉激得容悦直拍床,后腰的酸痛和尾椎泛起的酥爽混合在一起,随着他的顶磨压按此起彼伏,搅得人脑子都有点不正常了。口中词语逐渐含混连不成句,胡乱叫疼求着他轻点,周越听了却加快了撞穴的速度。

他就是故意的,叫她也尝尝又痛又爽让人上瘾的滋味。

直球(休息8)

这一个半小时下来容悦是服了气的,下了床那叫一个腿软脚酸,又通体舒畅欲仙欲死,扶着墙才颤颤巍巍地从十按转出来。

看了她那副样子,以及听了隔音门都隔不太住的叫喊,暮春寒心里又是一通吐槽,挽起职业笑容向她问好。

夏林早已经走了,他自打华宁过世以来情绪一直有些低落,甚至在得知自己身世之后更加低落了。

他知道两件事情并无关联,但他还是会忍不住地想,如果自己早一点拥有现在的财权,会不会就有希望踏过规则的红线,将捐赠人寻找出来给予让他不再悔捐的补偿,那样是不是那个雪白的小人儿就能得救,还能用粉色的眼睛甜甜地注视着他?

同时夏林也觉得这世界很可笑,同病不同命,他作为富家子弟被生下来,哪怕被送养生母都用钱给他买下了一个活人当做器官移植库,而华宁则只能呆在无菌仓里慢慢等死。容悦更是被物化拆解,成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器官的供养者。

夏林其实很难面对容悦,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能那么开心地叫他弟弟,即使双人都不知晓,但他的存在曾等同于她的刑期未定的死刑,容悦应该是希望他早早死掉才会安心的吧……

他生长在孤儿院,兄弟姐妹数不胜数,但容悦的那句弟弟他始终不敢光明正大地应下。

被质疑的主角容悦根本没想那么多,她缩在沙发里喝周越给她做的薄荷柠檬水,满脸写着高兴。

“卡上还剩两次,我今天正好有空,干脆都用了?”

男人轻描淡写的提议差点让容悦一口柠檬水喷出来,咳咳呛了两声:“大可不必……”

周越见她慌张,哼笑一声取了毛巾替她擦嘴,黏糊劲儿看得人直掉鸡皮疙瘩。

容悦沉默着被他摆弄,半晌才没话找话:“你……休息日也穿西装吗?”

“我加班。”提到这个,周越有点郁闷,他刚躲开父母做爱现场就被一线一个电话紧急叫走了,去了也发现根本没啥紧急的事情,想也知道是父亲的授意。

那边刚彰显了他人嫌狗不待见的家庭弟位,这边容悦就又给他上眼药,周越这么一想,那点小情绪又起来了,委屈还生气,他的家人优先恋人,他的恋人优先家人,这什么世道?

“那你确实挺忙的哈……”容悦听他加班,有点愧疚了。

这半个多月以来,周越每天看起来都挺闲,每天都准点上下班接送她,她偶尔加班他还会在车里等她,给她造成了误导。大休息日的周越还忙着自己就跟这里钓鱼,那就有点不厚道了。

不过周越除了接送她之外,没再提过约会也没再有过夜的请求,让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因为她之前吐槽了一句两人好像炮友见面总是上床而被记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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