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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我身边仅有的你的东西,我舍不得丢。”祁牧安慢慢摩挲骨笛凹陷下去的地方,期待地又朝勃律推了推:“再吹一曲给我听吧,我许久没有听到你吹它了。”
勃律盯着骨笛失神了好几息,才被祁牧安一声声唤回来。他游离般接过骨笛,熟悉的感觉自指尖蔓延,这种感觉就好似他丢失的物什回到手心一样,按耐不住的喜悦。
他哆嗦着手把骨笛置于嘴边,时隔三年,吹空了两次才再次吹出声音。
他吹了一首草原儿郎人人都会唱的腾格里。
昔日与勃律并肩坐于高坡上,躺在草浪中央看天看云看金乌的时候,祁牧安听的就是这个曲子。
如今曲在,人也在,即使时日短暂,他也很知足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元澈说上京城的雪是个轮,下三日停三日,下四日就停四日,等到积雪快要融化的时候,天上又会洋洋洒洒起来。
前些日子外面尽是雪地,勃律没法出门,只能日日被迫拘在屋中,有时听元澈和府上丫鬟小厮们在外面院子里嬉闹打雪,有时就一人安安静静坐在躺椅上,摆弄着他近日新起兴趣的玩意儿。
这日,祁牧安从外面回来,就仍看见勃律坐在榻椅上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地捧着一快布,在那里不知道来回抠什么。
他并没有在意勃律究竟在干什么,踏进来关上门断了外面可能会吹进来的寒气后,先是在勃律身上来回扫视了几趟,发觉人完好无损,根本没有出门迎雪的痕迹,这才收回视线,脱下大氅抖去上面的雪茬子,随手放到一旁。
做完这些,他这才凑到勃律身边,去看男子在做什么。
勃律手上同他进屋瞟到的一样,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布匹,上面用五彩的线凌乱的勾绣着什么,祁牧安外头瞅了半响都没看出来上面是什么东西。
感觉到身边坐下一个人,勃律手上功夫虽不减,但心里明显升起一股急躁。他手上捏着一枚针,越绣越急,越急越凌乱,到最后被人看着委实尴尬,实在坐不住了,皱着眉啧了一声,藏在毯子下的脚突然伸出来用力蹬了一下旁边人。
他没好气道:“起开,你挡着我的光了。”
祁牧安伸手把他的脚塞回毯子下,伸头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勃律哼哼两声,端起被框起来的布在手里来回打量了两遍,欣赏完了,视线顺着脑袋转到祁牧安身上,叫祁牧安被看的一头雾水。
勃律放下手上的东西,胳膊越过祁牧安的腰胯伸到他左边,可是手指僵硬,抅了半天都没把男人腰间的物什拽下来。他抿紧嘴唇,见对方揣着坏心眼不肯帮他,心里将人骂了一通,换了一只手,称起上半身俯身过去,贴着人的胸膛,这才准确抓住被男人日日挂在身上的陈旧香囊。
他把香囊取下来,快速缩回身子,绳子挂在手指上捏了捏囊肚,厚着脸皮说:“其实我骗了你。”
“嗯?”祁牧安出声。
“你这香囊上的绣花不是我亲手绣的,是当时宝娜替我绣的。” 勃律垂着眸子,手腕一拐,要把这香囊放远:“我再给你重新绣一个,这个改日我送给符燚。”
“宝娜绣的唯一一个香囊被你挂了这么些年,符燚知道了能赶过来揍你。”
祁牧安看着勃律的动作小愣了半响,方轻嗤笑出来一声:“你这几日就在忙活些这个?”
“是啊,我怕符燚知道了来揍你。”勃律面不改色地说。
祁牧安笑着笑着去瞅他重新吭哧吭哧忙起来的手笔,结果一眼看过去顿时僵住身形,推测了半天都没猜出这是什么东西。
他试探着小声问:“这是……鸡?”
勃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气急败坏地举到祁牧安眼皮底下,恨不得戳着他的眼珠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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