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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泠泠,楚引歌倒安下心来,想到他刚刚那般紧张,忍不住嘴角微勾。
也是奇怪,本来是觉得颈侧有些疼的,但被汹涌的爱意裹着,竟真的不觉疼痛。
好像他一回来,什么都变得美妙,月辉都不再清冷,而变得温柔至极,彻底松懈,连困意都席卷而上。
但哪知他洗得倒是快,她刚一阖上眼,就觉被衾里泛起了凉意,他刚浸过水的肌如水滑的鱼般贴了上来,刺得她打了一寒颤。
楚引歌的柔荑不小心触上他的肌理,就蓦然惊醒:“爷怎么...怎么没穿寝衣?”
“待会不是也要褪去?”白川舟半眯着狭眸,轻描淡写道,“何必多此一举。”
随即又勾起一缕青丝,绕指缠玩,声色慵懒:“说说罢,伤怎么来的。”
楚引歌往他的怀里钻,闷闷道:“我也刺了那人的胸口,两厢抵过,夫君就莫要多问了。”
她的绵软不自知地紧贴着他,她只是不想再节外生枝,就紧紧抱着他,但未曾想她眼下这举止正如拨雨撩云般,让男人想到了白日那鲜嫩多汁的龙眼,圆润皙白。
白川舟的舌尖抵了抵上颚。
“避重就轻,”他舍不得将她拉来,但这样一来,本想威慑她的话倒添了几分柔情,“伤你如此,哪能轻饶了他?碎尸都不为过。”
楚引歌在他怀中咯咯地笑,惹得他的胸膛也跟着颤:“爷又不习武,怎说出的话这么有气势?到头来不还是要拜托阁主去制服......”
白川舟手中一顿,稍思就反应过来,眸色凛寒:“这是楚翎弄的?”
她必定是去见过楚翎,知道了他的伤,才会说出“阁主制服”这样话。
楚引歌想不到他这么敏捷,言语一个小破绽就被他揪住了,若是他能将心思用在正道上,恐是那些老谋深算的朝官都得惧他三分。
她咬了咬唇,只好坦白,就省去了部分过激的言词,将午后的经历长话短说:“.......楚翎也算吸取教训,后头王氏来寻,他还替我挡了挡。夫君莫要再管此事了,我不是怕他,而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且我今日伤他不轻,这事就到此作罢。”
白川舟垂眸看她,羽睫下的眉目流盼,明艳得不可方物,心中一软,但瞥见颈上的那青紫,想到她今日所受之罪,他心中淤塞,哪能这么轻易饶了那个畜生。
楚引歌环着他精窄的腰腹,声色轻柔:“何况每次都要阁主出马.....”
她的纤手拂触之处,皆是健硕,蕴含少年朝气的美感,每一寸线条都恰到好处,莫名就红了脸,可却依然不想作罢。
声音更是低喃:“都已经欠他过多的人情了,人家毕竟也是有头有脸之人物,我稍有闪失,就将他唤来,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这有什么,”白川舟轻笑,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是他应做的份,夫人要天上的星,他都能摘来。”
“哪有应不应做的?”
楚引歌止了手,觉得世子爷也太把阁主的礼义当成了理所当然了,哪能一次次地麻烦人家。
她之前觉得世子爷颖悟绝伦,处事张弛有度,从婚事操办到回礼之节,皆操办得井然有序,考虑周全。
但他却唯独对阁主的态度太过随意,在她眼中,过于得寸进尺了。
她抬眸看白川舟,提点道:“爷,我们也不能将阁主的客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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