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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水,他又想起今日跟师兄生气的那一会儿,实在有些羞愧,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并非人家不愿意告知,实在是自己太迟钝,什么都看不明白。
天色渐暗,明月高悬。
卓青泓出手还挺阔绰,请他们在漳州最有名的醉春楼吃饭。
醉春楼有三层,一楼便是寻常吃饭饮酒的大堂,也是知名的广南消息海,想打探什么,往这里一坐,吃上两顿饭,保准没有打听不来的事情。二楼多是雅间,达官贵人、江湖高手时来此处聚会。至于三楼,推开窗便可将大半的漳洲收入眼底,最适合富有闲情雅致的公子小姐赏月饮酒。
他们三人此时俱是闲人,卓青泓悠然地订了三楼的雅间,有大摆一场的架势。
苏枕寄一直都有些不安,一直用眼睛向柳昔亭求助。柳昔亭跟他低声道:“没事,他不敢吓唬你。”
他们踏上长长的木制楼梯时,恰好一个蒙面女子拎裙而下,那女子身着轻纱,路过他们身旁时留下一阵难以忽视的香气。苏枕寄总觉得这种香气似乎在哪里闻到过,便愣了愣神。
跟在他身后的柳昔亭上前来,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说:“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股香味太过浓郁,苏枕寄竟然觉得头晕。他伸手扶住柳昔亭的胳膊,说:“没事。”
他们刚刚坐定,刚刚路过的女子推门而入。她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风韵不减,身着水粉色轻纱罗裙,姿态仿若少女。那女子手中拎着酒壶,眼神轻轻从他们三人面上扫过去,最后落在了卓青泓的身上。
这女子很熟络地移步到了他身侧,笑道:“卓大侠好一阵子没来,这次有两位俊朗小郎君陪坐,是要干什么去?”
苏枕寄看着她倒酒,拿酒色泽碧靛,似清澈湖水,苏枕寄还是觉得昏昏沉沉,也不大注意听他们说了什么,仰头喝了一口酒,只觉味道沉厚绵长,竟然将一盏都喝尽了。
这里的酒杯不是一口的量,倒像是茶盏,柳昔亭看他如此赶紧悄悄按住他的手,推了一杯茶水过去。
他看着苏枕寄喝了茶水,转过头才发现这女子的眼神仍然停留在苏枕寄的身上。卓青泓说话了:“怎么能劳动三娘亲自斟酒,请小辈吃吃酒而已,我们说说闲话,三娘不必管我们了。”
三娘便一笑,微微福身,眼睛的尾光却仍未收回,嘴边噙着笑,转身出了雅间。
苏枕寄连颗花生米都没吃,就已经一杯酒下肚,柳昔亭实在担心他要立刻醉倒,但是这个人喝了两盏茶水,似乎无恙了,只是笑起来有些呆呆的。他低着头喝柳昔亭给他舀的汤,一句话也不说。
卓青泓打量他们半天了,忍无可忍地敲了敲桌子,说:“吃个饭而已,你至于吗?”
柳昔亭看了看他,眼神仍然又回到苏枕寄身上,说道:“他酒量不好。”
卓青泓笑了声,说:“酒量这种东西,多喝点就会越来越好了。”
“你不要乱教。”柳昔亭的眼神仍然没有移开,带着些担忧盯着身侧的人。
片刻后苏枕寄倒像是没事人似的,端正地坐好了,甚至还起身给卓青泓敬酒,柳昔亭哎了声,就被卓青泓瞥了一眼:“怎么管这么多。”
苏枕寄高高兴兴地又喝了一盏,转瞬后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背过身去一副欲吐的模样。
卓青泓似乎不敢相信,看他干呕了几下,说:“这才第二杯!”
柳昔亭忙给他端茶水,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我都说了不要乱教,他真的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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