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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力气?”
“嗯,还有点头疼。”稽雁行用鼻音回答,他抬手搭上自己的额头,又试了试脸颊的温度,“我好像发烧了,可能是……昨天淋雨的原因。”
“昨晚不是还没事吗?”
“有时候就是这样,我吃点药吧,吃点药就好了。”稽雁行看向阮钰,勉强摆出笑,“阮总,能麻烦您帮我拿下退烧药吗?”
阮钰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间,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盒退烧药,还捎了支体温计。
十分钟后,稽雁行抽出体温计,他把体温计举到眼前,眯起眼睛,辨认了一会,慢吞吞地说:“三十七……怎么会、看不清楚。”
此刻的稽雁行像只雏兽,脆弱和懵懂都显露无遗,阮钰忽然觉得有片羽毛扫过他的心头,这种感觉不亚于喝青梅酒。
拿过体温计看了一眼,阮钰说:“三十七度九。”
“嗯……”稽雁行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眼睛依然闭着,“有点低烧。”
“那就吃药。”阮钰掰出两粒蓝色胶囊,递到稽雁行手里,稽雁行没接,说,等一下下,等撑起身体靠在床头时,他才接过阮钰手中的药。
稽雁行刚想把胶囊塞进嘴里,手又凝滞在半空中,后知后觉道:“......阮总,这是胶囊。”
“对。”阮钰点头,“怎么了?”
难不成稽雁行咽不下去胶囊,他好像是听说过有些人不会吞咽胶囊。
“您能帮我接杯温水吗?”
“......好。”
头一次照顾人,竟然生疏到犯下这种低级错误,阮钰动了动嘴角,觉得有些尴尬,但他心理素质极强,面色不改道:“稍等,我去倒杯水。”
片刻后,房门再次被推开,阮钰端着杯温水走到床边,他把玻璃杯放在床头柜,开始解睡衣的扣子。
稽雁行一抬眼,再次看见了阮钰背后的疤,这是经历了什么,才会留下这么狰狞的一道疤痕。
他想起《末路穷途》,袁乐生背后,也是有一道疤的。
尽管好奇,但稽雁行不会傻到问出口,这是阮钰的隐私,和他无关。
换上西装,阮钰扭头,朝正在吃药的稽雁行说了一句:“我去上班。”
阮钰的语气太过平和,像是叮嘱,稽雁行愣了愣,咽下口中的胶囊:“好,您路上小心。”
等阮钰走后,稽雁行又躺回床上补觉,两个小时后,头疼终于消减,稽雁行掀开被子走下床,没走两步,他突然停住脚步。
——只要走路,大腿内侧就钝钝地疼,这种痛感像某种标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昨天夜里的事。
被弄乱的床单,被弄脏的身体,被弄散的头发,被弄得不上不下的情欲。
他和阮钰度过了极为荒诞的一晚。
而两个小时前,被低烧剥夺正常思维能力的他,竟然使唤阮钰给他拿药端水,不仅如此,他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若地和阮钰相处,阮钰竟然……也没说什么,都一一做了。
想到这里,稽雁行的脸蓦地变红,他在原地呆站了一会,片刻后,他不顾腿跟的疼痛,加快脚步,“哒哒哒”地跑进盥洗室,用冷水冲了把脸,再把翘起的头发按下去。
收拾完自己后,稽雁行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也不算收拾,抓起来就丢进背包里。
确认没有落下东西,稽雁行拖拽着沉重的黑色背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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