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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纫兰从一旁的包里取出文件袋,将里面的一纸文书递到谢云暄面前:
“签字吧。”
谢云暄目光微顿,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道:
“这算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断绝父子关系。”周纫兰的回答很平静:“严格来说这份文书确实不具有法律效力,但这可以代表我们谢家早已和你毫无瓜葛。”
毫无瓜葛。谢云暄把这四个字在心底念了一遍,哑笑嘲弄命运造化弄人——我所寻求的结果竟然是这个时候才得到的。原来不是以身涉险会有出路,而是把自己的利用价值消耗殆尽才能够被舍弃。谢云暄拿着笔竟然手指发抖,他得用两只手一齐摁着,才能在纸张签上自己的名字。
谢云暄丢掉那只签字笔,筋疲力竭般靠在椅背上。看着周纫兰检查无误将文件装回档案袋,他神色暗淡地盯着地砖的缝隙,突然开口问:
“...尸体的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周纫兰的目光略过他,或许是知道谢云暄死期将至,像是在做最后一件好事般回答他:“6月8号晚至6月9号凌晨。”
“尸体预备什么时候火化?”
“这与你还有什么关系呢?”
周纫兰站了起来:“你就在这里待着,警察过不了多久就来了。也别想着自首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周夫人。”
谢云暄出口喊她,可周纫兰步履不停,鞋跟踩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我建议你不要听谢伯生的鬼话着急火化。”谢云暄还是说道,他的目光投进仿佛望不尽的窗外说:“不妨仔细看看你儿子的臂弯,申请进一步的法医解剖吧,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回应他的是依旧平稳的一串声响:
“笃笃、笃笃。”
谢云暄抵着椅背,他将手搭在桌沿如放松般伸长着四肢,随后仰头,向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启唇轻舒了一口气。
“——谢云暄,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有得选过吗?”
谢云暄闭上了眼,眼角湿润。
他其实知道,只要自己开口,展禹宁一定会替他作证,因为他别无选择。可不是说他强奸的对象是展禹宁就不算强奸了,展禹宁爱他不是活该。那不是脱罪的证明,那是毫无争议的罪证。
那是罪证。
他加深了展禹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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