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玘。
而他给她看这些东西,就是在告诫她。
他从何时察觉的?陆鸢细细回想,忆起他出征前那个反常的夜晚。
他叫她生个孩子,还要她既嫁从夫,抱贞守一。
所以,他从那时就已决定,不会放她离开了吗?
“国公爷,想说什么?”陆鸢问。
听来甚是平静,褚昉却还是从中听出了死灰一般的落寞。
他的心也沉了下去,却是冷声说:“你这辈子,只能做褚家妇。”
陆鸢没有回应,房内一时静的出奇。
却在这时,院里传来陆鹭高兴的呼喊声:“元诺哥哥,你来了!”
褚昉坐了片刻,起身要出门。
“国公爷!”
陆鸢不觉提高了音量,是褚昉从没有听过的急切。
第35章 关心则乱 ◇
◎为着周玘,她失态了◎
褚昉只是站起了身, 还未抬步,可他的妻却如临大敌,一步迈来挡在了他的身前。
她身形单薄, 虽高挑却不及他的肩膀, 挡在他身前如螳臂当车,却义无反顾。
依旧是他从未见过的凌厉模样。
陆鸢看着他,重且又重,生怕他不信一般,解释道:“我与元……周三公子, 发乎情, 止乎礼,自我出嫁,再未有牵连。”
褚昉平静地看着她。
她从没有如此急切紧张过,紧张到差点失言。
也从没有主动解释过什么事情。
可为着周玘,她失态了。
原来她的情绪也可以如此激烈, 如此溢于言表。
她显而易见的、不可自控的在为另一个男人担忧。
褚昉目中的光暗了又暗, 沉了又沉,忽地扣住她手腕,将人重重扯近,问:“果真如此吗?”
那誊写的新本《笑林广记》是怎么回事?那只布偶、那盏祈福的灯又是怎么回事?
陆鸢与他目光相对片刻,渐渐平静下来, 他既已知晓她和周玘的旧情,又怎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越描越黑,他只会相信他愿意相信的。
“国公爷想怎么样?”陆鸢语气恢复如常。
他想怎样?不过想留下她罢了。
褚昉丢开她手, 漠然说:“你以为我想怎样, 不过想去向周三公子道声恭贺而已, 夫人何故如此紧张?”
陆鸢面色如常, 提着的心却没有半分落下,轻抿了唇,闪向一侧。
是她关心则乱,在他面前失了分寸,周玘如今是状元郎,就是褚昉也不能无故为难,她不该如此反应过激。
褚昉拿过装笔的小匣子,临出门,又顿住脚步问:“夫人不一起来么?”
陆鸢僵立片刻,抬步跟在他身后。
院中,陆敏之与陆徽都在陪周玘说话,陆敏之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朝陆鸢闺房看,又不耐烦地嘟囔:“这小丫头换什么衣裳要这么久?”
他盼着陆鹭赶紧换好衣裳好送走周玘,可陆鹭却故意拖延时间一般,许久不见出来,可他又怕褚昉听见动静出来察看,心中焦虑,目光不自觉就落在了陆鸢闺房。
褚昉还真就出来了。
他右手托着一个小匣子横在腰前,另只手背负在后,信步朝周玘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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